他换了块纱布,朝着伤口按下去,瞬间瞪大了眼睛,他瞪着镜子里全身肌肉紧绷的自己,大喝一声:“活该!”
他把纱布拿开,看清了伤口的大小和深度,很快白色的伤口开始发红,然后又冒出血来。这个还好,应该不需要缝针。
他又换了一块纱布,朝着另一道伤口按去。
“活该!”
赵顺奎彻底站不住了,直接瘫在卫生间的瓷砖上。他把医用酒精直接往伤口上倒,疼得全身剧烈抽搐。一瓶酒精倒完,他疼得昏了过去。又过了一会儿,冰凉的地砖唤醒了他的意识。他爬回卧室,吞了几粒止疼药和消炎药,给陈晓莲发了条信息,让她带着针线和破伤风针回来。
陈晓莲赶回家,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他让她不要着急,自己已经做了创口消毒,只有一个伤口需要缝针,然后打破伤风。
“到底是怎么回事?”陈晓莲哆哆嗦嗦地挪开已经被血浸透的纱布,伤口立刻又冒出了血。
“谁干的!”陈晓莲的眼泪立刻奔涌而出。
“小丫头片子,还学会动刀了。”赵顺奎喃喃道,他的嘴唇已经煞白了。
“我问谁干的!”
“黎露。”赵顺奎虚弱地说道。
“她们人呢?”
“在地下室呢。”赵顺奎看了一眼墙上的钟,“你快点,别让小满看见。”
陈晓莲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至少她们没有逃跑。
“不行,得去医院!”
“不能去医院。医生问我怎么受的伤,我怎么说?我说不出来,医生报警了怎么办?”赵顺奎倒吸了口凉气,“那个姓耿的,我觉得他对我一直没有放松。如果让他知道,咱们就全完了。”
“你这个扎得挺深,不缝针不行。”陈晓莲指着他大腿的一道伤口说道,“幸亏没扎到动脉,不然你人就完了!”
“你给缝上就得了。”赵顺奎盯着天花板,“反正不能去医院。咱们这个家,苦了半辈子,好容易苦尽甘来。我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掉链子?我告诉你,每个人发达之前,老天爷都得给他设道坎儿,不能让你就这么轻轻松松过去。这叫什么,这叫鲤鱼跳龙门。”
陈晓莲知道必须要让赵顺奎保持清醒,于是接着他的话说道:“你也知道咱们家不容易,那你怎么还伤成这样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小满,我们怎么应付得了下面那两个!”
“没事儿,你别急。”赵顺奎说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咱们的好日子在后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