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报啊!警察就在下面!”
马红蕾一边喊一边推开正要剪开绑绳的工人,但是她没能阻止另一个工人剪开绑绳。海报发出了哗啦一声响,上边垮下来一部分。
“可是咱们签了合同的!”马红蕾吼道。
“你聊合同是吧?合同上还写着呢,你们不得违背各项法律法规,否则你们算是违约!因为你招来警察给我们造成了负面影响,我们还得管你要违约金呢!起来,砸着你可没人管!”负责人指挥手下,“你们几个,三二一,拆。”
哗啦一声,海报垮下来,杨文竹的脸庞瞬间消失了,只留下一片飞尘。
马红蕾转过身,人们已经四散离去,满地都是印着杨文竹照片的T恤,和五年前没什么不同。
卢队坐在会议桌旁边,看着白板前的耿耕和李为,他们外面围着七八个同事。
从马红蕾的面包车里找到的披巾上,技术员找到了韩秀和马红蕾的头发。
耿耕把一张照片贴在白板上,说道:“这是韩秀死亡时的姿势。她从楼梯上滚下来,后脑磕到保险柜的角上,这是致死原因。”
接着他又贴上一张保险柜的特写照片,说道:“这是韩秀抬走后拍的保险柜,你们能看到上面的血迹。”
“对。后脑出血。”卢队点头,“她脑袋靠着保险柜,所以血顺着保险柜流下来。”
耿耕拿出第三张照片,是一张血迹的细节特写,在向下的血迹中间,有一条横向的血迹。
“这条横向的血迹对应在韩秀肩膀的位置。”耿耕说道,“她的头发没这么长。她双手也没有血迹,所以不是她自己抹的。”
接着耿耕又贴上一张韩秀披着披巾的自拍照,说道:“韩秀有一条同款披巾,但是现场没找到。我们在她的项链卡扣上提取到披巾的纤维,纤维是被横向拉断的。”
说到这里,耿耕做了个向后脱衣服的姿势:“正常脱披巾是往后的动作,几乎不会横向去拽。”
“所以你们判断嫌疑人从她肩膀上扯下了披巾?”卢队问道。
“是的,也许嫌疑人推韩秀下去的时候碰到了披巾,他担心留下自己的痕迹,所以带走了披巾。”耿耕说道,“但他不知道披巾上沾了血迹。”
“可是马红蕾车里这条披巾上没有血迹。”卢队拍了拍桌上的鉴定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