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宴手有点痒,心里关押着的猛兽苏醒了过来,产生了一种想把人欺负到哭出来的冲动。
那时,对方还能用这种眼神看着他吗?
小猫看‘阿泰尔’呆头呆脑不说话的样子,‘新仇旧恨’累积成了心底憋着的气,没忍住抬腿踹了他一脚。
“看什么看!”
半是发泄,半是试探,他没收力。
‘阿泰尔’虽然没有被直接踹下床去,但身体也在这力度中摇晃了一下。
习宴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对方的脚踝,毫不犹豫的往自己这边一拉。
前一秒的还张牙舞爪的小猫,下一秒就因为重心不稳仰躺在了床上。
苏牧尤的腰腹力量不错,绷着身子没磕到头,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还是让他的表情有些懵。
习宴欺身而上,重新摸上了那条不安分的尾巴,‘挟天子以令诸侯’,“别乱动,不然......”
话未说完,但其中隐藏着的威胁意味很是明显。
“你!”苏牧尤尾巴上的毛都炸开了,气急,担心对方真的不知轻重,只能躺着不动。
习宴的视线着重在他那祖母绿的竖瞳上停留片刻,再转移到了隐没在发间的三角形的毛绒绒尖耳上。
显然,这并非是普通人能拥有的。
或许是受到了兽医本职的影响,他倒没有害怕,实话说起来,好奇反而更多一点。
习宴仔细观察了一下对方的特征,正儿八经点评,“三花公猫?确实很罕见。”
要不是条件不允许,他真的想给对方做一套全身检查,好好研究一下。
苏牧尤没理他,只是用眼睛的余光观察他的动作。
只要有所松懈,他就火速将自己解救出来。
再好好教训教训对方!
他不反抗,习宴更是自在,好整以暇的打量起了更多。
视线下落,瞳孔猛地颤了颤。
刚只顾着看脸了,全然没发现对方的穿着竟然是这么的......奔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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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面不显山不露水,就像是套了一件普通的背心。
正面竟然是‘开衫’的,边缘撕裂状的V领一路开到了肚脐眼,覆着一层薄薄肌肉的身材一览无遗。
因其躺着,宽松的布料在地心引力作用下自然朝着两边下落,跟不穿也没什么区别了。
身上斑驳的痕迹自然挡不住。
好似凋零的梅花花瓣铺散在了雪地上,凌乱、萧瑟,却又带着诡异的美感,让人转不开眼睛。
两颗小果的颜色有些艳丽,似是熟透了。
细细看去,表面还破了点皮。
齿印、懂得都懂的红痕,似乎能感受到留下这些的人扑面而来的占有欲。
再往下,腰间还有着淡淡的青紫。
习宴抿了抿唇,下意识的将空着的手放了上去。
普通搭个腰自然不会留下这样的印记。
什么时候需要用力,不言而喻。
他莫名有些不爽。
大拇指在上面摩挲了两下,似是想将那些痕迹擦除。
可惜,都是无用功。
苏牧尤只来得及治疗了最严重的地方,其他还没管。
腰上那痒中带痛的感觉让他眉头紧锁,抓住了对方捣乱的手,恶声恶气,“别乱动!”
习宴抬起眸子瞥了他一眼,声音有些暗哑:“现在主动权在我手里。”
“等我心情好了,说不定就顺着你点。”
习宴在患者的主人们和同事们的眼中,是沉稳、温柔,值得信赖的好医生。
实际上,他的脾气并不好,温柔?沾不了一点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