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祭司怼我是爱我24(2 / 2)

不知过了多久,天还暗沉沉的。

敖译悄无声息的回到了房梁之上。

大祭司身体不适意识昏沉,不会发现的。

......

......

“宿主,我已经录下了他的全部犯罪过程!”拐洞拐正义凛然。

表面四平八稳的苏牧尤在心中回答,“放出来我看看。”

满满的都是好奇。

敖译那没开窍的锯嘴葫芦,能怎么变态?

拐洞拐二话不说就将内容传到了他的脑海。

有了高科技红外夜视镜的辅助,即便是在只有朦胧月光的黑暗中,对方的一举一动皆是无处遁形。

一帧帧高清的画面,比任何言语的传递都要来的清晰明了。

偷看、偷闻、像只被捡来的流浪小狗一般,小心翼翼的贴在床尾。

当苏牧尤看见对方蹭被褥的动作时,无法否认,心跳确实快了些。

他轻啧了一声,无法形容那种感觉。

“怎么样,是很变态吧!”拐洞拐指指点点,“这小子脑子里肯定黄黄的,宿主你今天晚上就打发他去门外!”

它对自家宿主的魅力很是自信。

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这死士肯定是被迷住了!

虽然它没有脚趾头。

“转变的太过贸然,不合理就会被怀疑。”

苏牧尤公事公办的拒绝了,不过这个提议也没有变成彻底不能用的废案。

他中肯的补充了一句,“等我伤好一点了再说。”

“也是。”拐洞拐被说服了,只是要委屈它家宿主忍受一段时间了。

此时敖译正在煮药,冷不丁打了两个喷嚏。

手中的小扇子挥舞的范围大了些,将药味和烟味尽数扇远。

应该是被熏着了。

敖译对苏牧尤的伤,比他本人还在意。

族人们的交代,就是现在死了也会刻在墓志铭上的程度。

这也就造成了,苏牧尤没逃过任何一顿中药。

精神上吃苦也就算了,嘴巴上吃苦是真的难以忍受。

然而不管他如何拒绝,敖译就端着药一声不吭的杵在床边。

碗里的药冷了又热,药性不好就重煮。

到底是种过药材的人,看不得这么浪费。

苏牧尤拗不过只能一口闷了。

不过,他在记仇小本本上狠狠记了一笔。

决定等伤势好些,就给对方搓几颗纯苦的药丸。

还得生嚼!

同时,还让拐洞拐在半夜把他叫起来,故意蹬蹬脚吓唬对方。

大祭司只是苦中作乐罢了,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就是敖译这些天的晚上,都不知道心跳加速多少次了。

到最后甚至习惯了。

就是对方一脚踹在了他的肩膀上,他也面不改色。

大祭司睡相不好而已。

敖译忽略了心中那股莫名的熟悉感。

痛苦的日子过得很慢,但再慢也在往前推进。

照顾妥帖外加自身恢复力出众,还有内力帮着调理,苏牧尤背上的伤没有出现任何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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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天,已经不需要旁人协助,可以自己从床上起来自由活动了。

只要不做些大动作,就没问题。

而上药的环节,也从族人说着放手把任务交给敖译、实际上每天雷打不动的报道,转变成了真的由他独自一人处理。

背上的伤开始结痂,然而敖译依旧同刚开始那般谨小慎微。

堪称过了无痕。

“难看吗?”苏牧尤没有偏头,就像是心血来潮的提了一嘴。

敖译的视线略过那些凹凸不平的深褐色的痂,其中还参杂着点点刺眼的鲜红。

那是还没被覆盖住的血肉。

他摇了摇头,“不难看。”

“元正说的没错,你就是爱拍马屁。”大祭司又不是头一次受伤,能不知道伤口愈合的过程是个什么画面?

更别说满背都是伤,远远看去估计肤色都换了一种。

元正就是之前被双标对待的族人的名字。

敖译眉头微蹙,无比认真的说道,“真的不难看。”

苏牧尤不置可否,只不屑的嗤笑了一声。

未发一言,却比任何话都要来的明确表态。

敖译眉眼间染上了些许不被信任而产生的委屈。

他倾身低头,靠近了那些客观上狰狞,但在他眼中却只能让他心疼的伤。

薄唇微启,柔和的气息便被吹了出去。

在速度和周围的温度双重影响下,那股气息拂到对方背上时,便演变成了带着安抚意味的凉意。

用实际行动表明自己并非是为了讨好对方说的谎话。

不难看, 自然不会嫌弃。

有伤的地方本来就比其他的地方更为敏感。

苏牧尤眼中闪过了一丝诧异,不自觉的绷紧了背。

伤口长肉的时候本来就会痒,吹在上头的轻柔的气更是加重了那份意。

只觉得哪儿哪儿都开始有些不对劲。

苏牧尤回忆这段时间,对方也没从竹苑里出去过。

这般刻意撩拨人的手段,究竟是从哪儿学的?

还是说天赋异禀无师自通、或是误打误撞?

在他思索间,没被阻止行动的敖译不知怎的,就像是被拉入了旋涡一般,又凑近了几分。

眼见就要在他的肩上落下一吻。

目睹这一切的拐洞拐警铃大作,连忙出声提醒,“宿主快跑啊,他完全变态了!”

苏牧尤瞬间回神,沉声警告,“别做多余的事情。”

冷漠的声音就像是拽住烈马的缰绳,让情难自禁的敖译从那种迷离的状态脱离。

他坐直了身子,恢复了双方间的安全距离。

张了张嘴,想解释什么。

然一片空白的脑子却无法为这种形容找出合适的诡辩。

半晌,死士接着给人上药包扎,瓮声瓮气:“对不起,大祭司罚我吧。”

苏牧尤抬起手配合的让他缠绷带,嘴上顺势说道:“看我好了不抽你。”

嘴上对不起,下次有机会的话,还是会照做对吧?

知错不改,老手段了!

不过,苏牧尤确实挺想快点痊愈的。

受着伤,真的是做什么都不方便。

“嗯。”敖译也不管他说的是真的处罚方式,还是一时气话,认真的将内容记在了心间。

大祭司觉得这般认命的回答颇为无趣。

默默决定给喂苦药的时间延长。

长了嘴不爱说话?那就多吃点。

总要让这个器官发挥出一点作用不是?

双方各有心思,但上药的步骤完全没被耽误。

要将背上的伤裹住,绷带需要一圈一圈的绕着躯干。

远远看去,两人就像是紧紧相拥在一起一般。

而这样的环节,几乎每天都要上演。

小竹苑中时常吵闹,满院子的蛊虫亲眼见证:大祭司总是在单方面针对沉默寡言的试药人。

分明应该是针锋相对的氛围,但在某人近乎无底线的纵容之下,一切都演变成了飘着粉红色泡泡的温馨。

来送药送饭的族人们见状面面相觑:

“这个试药人莫不是对我们大祭司芳心暗许。”

“欸,你也那么觉得?”

“他两只眼睛都要贴在大祭司身上了,还能有意外!?”

“......不行,得告诉族长,免得大祭司又被外乡人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