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两人都是习武之人,身姿轻盈,没怎么受到影响。
遇到了实在粘脚的土路,直接借力跳上了树,走‘树路’。
苏牧尤一直在观看周围的环境,直到视线所及之处出现了自己要找的目标。
他欣然跃下,于药材边半蹲下身,“小锄头。”
敖·小工·译立马将工具递给了他。
苏牧尤专心致志的挖了起来,半晌,连根茎都未伤及分毫,完完整整的将其取出。
“收好。”
把东西交给了对方,抬眸发现对方的发间卡着一片树叶却浑然不觉。
他意味深长的说道,“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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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译认真的想了想,回答,“跟班?”
大祭司嗤笑了一声。
来就是跟班还像不像的。
他抬手将对方发间的叶片取下,指尖用力,又弹了出去。
“像猴子。”
语毕,也不等人反应,起身就走。
没有内力加持的树叶只是普通的树叶,随着力气飞出后撞在了‘小跟班’的额间,凄凄惨惨的滑落了下去。
没划出什么伤口,更是不痛。
只不过,擦过唇边时那份微凉的触感,还是让敖译有些恍惚。
像昨天大祭司摸他脸时手指的温度。
飘落在地上的树叶沾上了点尘土。
回过神的敖译不知出于什么心思,伸手将其捡起,塞在了袖兜当中。
“大祭司,等等我。”
至于那句“猴子”,这只是一个兽类的品种名字,又不是什么骂人的话。
没必要介意。
再说了,大祭司还好心帮他取下树叶了呢!
敖译如此想到。
外出采药并非一棵即止,也不是出来一趟就足够了。
苏牧尤有的是机会撩拨对方。
而敖译每次都是神智清明的去,晕晕乎乎的回。
已经分不清楚出现这样的原因,究竟是林子里的瘴气毒性越发的强,还是自己中了大祭司的慢性毒。
他只知道,自己如陷蜜罐,甘之如饴。
沉溺其中不愿脱离。
醒着的时候眼中都是对方,梦里也不能消停。
全天十二个时辰,对方出现在他脑子里的时间,起码有十一个时辰。
到了最后,甚至需要刻意的遮掩,才能藏住眸中的那份火热。
竹苑中。
今天天气不好,屋外大雨滂沱。
不宜出门。
苏牧尤懒散的窝在躺椅上,坐没坐相的翘着二郎腿。
手中的书页一翻,腿便漫不经心的一抖。
“铃铃。”
脚踝处的铃铛声清脆,时不时的给沥沥的雨声伴奏。
苏牧尤就当自己没看见门边的木头,神态惬意的享受这份近来少有的放松悠闲的时光。
而在敖译的耳中,这样的声音比皇宫里的乐师奏响的曲子还要来的好听。
他小心翼翼的往窗边的人那儿扫了一眼。
大祭司没穿鞋。
还久违的戴上了银铃装饰。
虽没扮上初见时那份庄严的着装,却也足够让他回忆时当初的那份惊艳。
敖译意识到,或许,自己可能早就在不知不觉中,主动的走向了蛛网。
他忍不住在心底算了算,距离明年的祭祀典礼,还有多少个日夜。
苏牧尤等了半天没等来门边的人有什么反应。
呆木头,真就看看就满足了呗?
有些无奈,他加重了声音,将神游天外的人强势唤醒。“我说,帮我拿双鞋子!”
大祭司的眉眼间带着不耐,看上去下一秒就要将手中的书丢过来。
敖译连忙应了声,“好。”
轻车熟路的找到了放置的地方,取了一双和对方今天穿着颜色比较相配的。
随后将东西带回了躺椅边,“大祭司,给。”
苏牧尤却没看他,眼睛只顾看着手中的书,“你给我穿。”
顺便把脚往边上一递,方便他动作。
是那般的理所当然,就像是在说上一个微不足道的取物要求那般惺忪平常。
“我给你穿?”敖译的注意力已经全部凝聚在了对方的脚上。
倏地觉得喉咙有点干。
“铃铃。”
脚踝上的银铃又响了。
苏牧尤不轻不重的踹了一下他的膝盖,“别磨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