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念恩早上就被他撩的身体异样感觉，哪能容他继续下去，赶紧一把将他推开。身影一下子闪进了卫生间，拿了遮瑕和粉饼都试了下，勉强有点作用。

她从舞团再回到冯家的时候，冯念哲的脖子已经好得差不多。周玉兰也不再计较这件事。只是见到她还是阴阳怪气的。

“有人撑腰了就是不一样，说不回来就不回来。我就看你们俩能好到什么时候。”

冯念恩没理会，专门去看了一眼冯念哲。

冯念哲坐在轮椅上，脸对着窗外，眼神落在远方。

听到身后的动静，冯念哲只是微微侧目，由着冯念恩走近。

冯念恩目光落在了他的左边颈侧，那里的痕迹已经很淡。

“听说妈打你了？”他的语气有几分讥讽。

冯念恩说，“如果是从赵姐那里听来的，那你应该知道她没有打成。”

“所以那个忙你可以不帮。”

冯念恩说，“我没什么拒绝的理由。”

冯念哲转头看他，勾起一点阴鸷的笑意，“你该不是认为那样就可以赎罪了吧？那个人骂我是个残废，好像我连和人说话的资格都没有，他轻易就能把我从轮椅上推下来，我连爬起来的能力都没有。这些都是拜你所赐。”

冯念恩很平静的说，“你彻底失去了自由，我不也是被这个家桎梏住，毫无自由可言？”

冯念哲哈哈笑起来，“要不我们换换？”

见冯念恩沉默，冯念哲说，“不愿意了吧？你至少有健康的身体不是么。何必说那么虚伪的话。”

冯念恩说不出话，因为她知道冯念哲说的是对的。

“你可以出去了。不用再假惺惺的假装来看我。”

冯念恩安静的退出去。

她退离之时，冯念哲却扭头，视线追随那道身影而去，直到门被带上。

他咬着牙，脸上露出痛苦挣扎的表情。

这几天，脑子里不断出现那一个画面。咖啡洒下来的时候，冯念恩毫不犹豫的用手挡住他，只是没挡住而已。可她奋不顾身的样子却让他一直忘不掉。

不该记着，这一切都是她该的，都是欠他的。

他有些癫狂的笑起来，为何有眼泪落下来。

和冯念哲之间早已不是一两句就能说开的关系。之所以不和傅聿西说明，只是觉得这么多年了，从来不是靠嘴巴说就能把他们姐弟的关系说清楚。

她疲于梳理这段关系，像是身上的一个顽疾，入了骨髓，药石无医。

她回了房间，就打算去换了睡衣洗漱。

有电话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