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几秒之后，冯念恩先笑了一声，将手腕抽出来，推了他一下，自己起来，重新在沙发上落座，“我们聊聊正事儿吧。比如我爸，比如你的父母。”

傅聿西也敛了神色，问，“你知道多少？”

“我爸因为你们傅式集团的项目，做了替罪羊。你的父母追查这件事，结果也遭遇了不测。这些事情都指向一个人，那就是你的二叔傅承谦。你回来，是为了搜集证据。所以你去了我家的老房子，是我爸在那里还留了什么线索吗？你查到了多少，是不是能证明我爸当年根本没什么错？”

冯念恩一口气说完，意识到自己因为牵扯到当年的事情，她的语气早就不能平静。

所谓在她以前住过的小区的偶遇那都是假的，傅聿西是去那边查东西的。而他能轻易知道林孝安葬在哪里，可见也是之前查过的。冯念恩当时竟没觉得哪里蹊跷。傅聿西应该着手调查这件事不止一天两天了。

傅聿西听她说完，却只是沉默。

他磕了磕烟灰，继续抽烟。

“你怎么不说话？”

傅聿西将手中的烟抽完，弯腰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然后掀了眼皮，扯出一个笑意，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给你的回答也只有四个字：无可奉告。”

冯念恩被他气到，语气也有些急了，“你干嘛要瞒着我？你可以告诉我，我又不会拖你后腿。傅聿西，我想要一个真相，我可以帮你。不，应该是我们合作。你的父母去世了，我的父亲也因此枉死了。”

“冯念恩。”傅聿西嗤笑一声，带一点讥讽的意味，“没有什么复仇。你也别自作聪明瞎猜这些东西。我不知道你怎么会突然想这些。你爸已经去世了。你问起当年知道的每一个人，那件事都已经定性。连警察都查不到的东西，你觉得你能推翻什么？我劝你别做什么蠢事。”

“你既然来了……”傅聿西突然身体探过来，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脸凑近，低眼，细细打量一番，玩味的勾起一抹笑意，说，“不如还是聊聊我们吧。我马上就要订婚，再让我享受一下单身的快乐，嗯？”

“神经病！”冯念恩一把拍开他的手，站起来。

她一口气走到门口，又转头看向傅聿西，“傅聿西，你不和我合作没关系，我可以自己查。”

她说完，直接打开门离开。

傅聿西见她走了，才又将烟盒摸出来，但抖出一根之后，烦躁的直接在手里揉碎。

冯念恩为什么突然知道这些事情，他怎么也想不明白。

当初还对这件事关注的人难道还有他不知道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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