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念恩哽咽到最后失声。
她顿了顿,说,“至少我已经知道不少真相了。余叔叔,我走了。”
冯念恩将优盘塞进口袋,离开。
余徽想叫住她,还是没有叫。
他知道,他劝不住。冯念恩如果真的要做什么,他肯定是拦不住的。
冯念恩坐车回到家中。
周玉兰正敷着面膜靠在沙发上,听着一本霸总小说。
余光看到冯念恩回来,便喊了一声,“别腿还没好利索,就到处跑。有这个劲头,就好好想想怎么和傅总维持好关系。你这耍脾气已经一个多月了啊,差不多行了。”
冯念恩觉得累极了。
那种累是一种无力的累。
她知道就算是林孝安留下了什么,但也没有什么用。
而她这种无力恐怕不及当年林孝安的万分之一。想到这些,她又更加痛心。
她本打算直接上楼的,因为周玉兰的话,脚步停了停。
她突然想起林孝安信上的最后一句话,转过身去问周玉兰,“妈,当初你们是不是提前知道我爸要自杀?”
周玉兰惊得坐起来,脸上的面膜也掉落在地上。
她想去接,没有接住。
她看着冯念恩说,“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叫我们知道。对,你说的是我们,还有谁?我要是知道,能放任你爸去跳楼吗?你这孩子,这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突然拿出来说。疯了吧?”
“我爸呢?我说的是冯振山。他知道我爸要跳楼的事情吗?”
周玉兰蹭的站起来,说,“你胡说八道什么?他怎么会知……”
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突然就停住了。眼神闪烁一下,随即说,“现在家里过的好好的,你非要揪着以前的事情不放吗?你爸死了多少年了?你说这些有什么意义?我就知道,十多年了,你爸就捂不热你,你就不拿自己当冯家人。”
“我是冯家人吗?我流着的是林家的血……”冯念恩突然歇斯底里的嘶吼了一声。
多少年了,周玉兰没见过她这样,这把她吓了一跳。
等她回过神来,冯念恩已经匆匆上楼了。
周玉兰坐在沙发上,心跳突突的厉害,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直到冯振山回来,周玉兰立刻拉住他的手臂说,“振山,当初孝安去跳楼,和你没关系吧?”
冯振山先是一惊,随即皱眉问,“你问的这叫什么话?他跳楼还能是我推下去的吗?周玉兰,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敢情我和你十几年夫妻,你心还在他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