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念恩抬眼和他四目相对。

傅聿西手抬起她下颚，指腹抚着她柔嫩的肌肤，嗓子也低下来，“想问什么？”

离得太近，他袖扣和手指上淡淡的烟草味道一直窜入她的鼻腔。

“冯振山。”

傅聿西摩挲的指腹顿住，看着她。

冯念恩眨了眨眼，“你这反应我就知道你还瞒着我了。你早就在调查他了？他是不是也和我父亲的死有关？你查到什么了？”

傅聿西收手在她身边坐下，翘着二郎腿去抽烟。

冯念恩不急不缓，扭头看他，“你不和我说，我可以去查。我能说出他的名字，你就该知道我已经查到些东西了。”

傅聿西吸了一口烟，掀了眼皮，眼中有些锐利的光芒，“恩恩，你非得管这些事情？就不怕让冯振山知道？”

“怕的话那天我不会去找傅承谦。我连死都不怕了，还会在意这些吗？你要是不说的话，我自己去查。”

冯念恩说着就要起身，被傅聿西伸手一拉，又无奈坐了下来。

傅聿西重重吸了一口烟，将烟掐灭，语气带些无奈，“你不放心我？”

“我们说过合作。我不要求你毫无保留，但有些东西我有权知道。”

“你怎么查到冯振山的？他也是只狐狸，不至于自己说漏嘴。”

见傅聿西已经态度转变，冯念恩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爸的信，让我起疑。冯振山似乎知道我爸要自杀。我在冯振山的书房里发现了他们的合照。但是我爸的脸被划花了。我从我妈那里知道，他们以前是高中同学，其实挺要好的。可冯振山似乎并不喜欢我爸。我猜测和我妈有关。这不是最重要的，我妈说冯振山是做钢材生意起家的。当初那个项目，不是说有部分钢材不达标吗？我爸的那份检测报告书里面也没说明。我猜测是冯振山……至少他的可能性很大。”

傅聿西深深望着她。

冯念恩比他想象中要聪明很多。从一些细枝末节里面，她猜到了事情的大概。

这猜测和他的想法差不多。

傅聿西说，“你没证据，我也没证据。这些都只是猜测，毕竟过去那么多年了。”

“所以这次的原材料供应，是你的计划吗？”

傅聿西不得不再震惊的看向冯念恩。

冯念恩说，“他已经很多年不做这些方面的生意了。他和傅承谦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真的想做这种生意，傅式集团大大小小的项目，他完全可以去分一杯羹。但他没有。可偏偏你接手的这个项目，他突然动了心。我猜测是你放了什么诱人的鱼饵，让他动了心。”

“他不过是缺钱了。”傅聿西漫不经心的说，“我只是让他知道，这个项目的利润够他填补他现在挖的坑。”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