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先给傅承谦吃了一颗定心丸。
水烧开了,拨入茶叶。
茶香四溢,将茶水倒入精致的茶杯中。郑秋实恭恭敬敬的起来,弯着腰,递上去。
傅承谦接过来,递到唇边,喝了一小口,“你这茶艺确实不错。这么多年,我都喝习惯了。”
“我毕竟年纪也不小了。做不了几年,估计也该退休了。现在我担心的只是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
郑秋实不动声色的将话题转移到了郑辉身上。
傅承谦老狐狸一只,自然明白。但他只是把事情想的简单了一点。于是说,“小辉这孩子,我看不错。他不是自己在创业么?若缺点什么,你直接和我说。不管是资金,还是人脉。”
郑秋实说,“这些我不才,也能帮上一点。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有块心病。”
“怎么?”
郑秋实便说,“他喜欢傅三小姐。”
闻言傅承谦脸色便一沉,手中的茶杯搁到桌子上,力度有些大,发出一些声响。
郑秋实说,“我也劝过他了。傅三小姐什么人,他又是什么人。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可这孩子实心眼,不听啊。当初在国外,也是因为傅三小姐觉得他胖。愣是饿着自己,这才瘦了下来。为这事,还去过好几次医院,他妈都急哭了。这次回来了,前两天还绝食来着,就因为傅三小姐不和他一起玩。你瞧瞧,是个痴情种,我也是没办法了。”
傅承谦已经明白郑秋实的意思。
却还是保持礼数,说,“娅雪已经和孙固在恋爱,恐怕是奔着结婚去的。感情这种事情,是不好强求的。秋实,你得好好劝。”
“我也这么说了。”郑秋实露出本分的笑,还带一点谦卑,“可是这孩子,不听啊。我是觉得,既然还没结婚,是不是还有希望?傅总要不要在中间撮合撮合?”
傅承谦便不大乐意了,提点了一句,“原来这趁火打劫的不止一个人啊。秋实,你跟了我十几年,该是知道我的为人。”
郑秋实来时就已经想到傅承谦的态度。
可见傅承谦和傅娅雪是一样的,瞧不上他们这家人,这反而让他更坚定。
陆亦洲这些年在这个家过得怎么样,他也不是不知道。这事情到了自己身上,也是一个道理。
“我怎么会不知道。傅总,我正是因为跟了您十几年,格外的了解,所以才有了这个不情之请。我就小辉一个孩子。他的归宿在哪里,我这条命就放到哪里。”
看似情深意切的父子之情,其实是在给傅承谦暗示。
一来是暗示他跟了傅承谦十多年,了解的东西很多,自然手上也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