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2)

高热 从羡 863 字 8个月前

他不甚在意:“或许是想报复我。”

他们之间唯一的意义也仅在于此。

这话太举重若轻,陶恙无言以对,而温珩昱仍是惯常所见的从容,让他理不清头绪。

当年情形还历历在目,陶恙纠结少顷,为防止旧事重演,还是谨慎询问:“你打算做什么?”

做什么?

这问题乏善可陈,温珩昱敛目循过腕表,稍显索然。

“玩到腻吧。”他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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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阑人静,北城灯火浸深。

车泊进车库,正对负一层的入宅电梯,司机替二人将后座车门打开,欠身示意。

谢仃向他颔首,叫醒旁边睡眼惺忪的温见慕,将人拎出来扶稳站好。

温见慕回了几分清醒,困倦地反应片刻,才后知后觉感到丧气:“……还是添麻烦了。”

“你说温珩昱?”谢仃眼也不抬,“这有什么。但凡是个活的,他都不耐烦。”

温见慕被她一噎。倒不是因为对方出言不逊,恰恰相反,正因为说得太对,才让人哑然。

“你学过心理学?”她疑惑,“看人好准。”

“因为我也不正常。”谢仃莞尔,“我以己度人。”

温见慕迟钝加载少顷,才反应过来:“你又在逗我。”

谢仃轻笑,没什么力地揉揉她眼尾,便朝司机略一挥手,揽着人登上电梯。

过廊光影静谧,门虚掩着,温见慕摸不清温珩昱是否在办公,先放轻动作从玄关换了鞋,谢仃随着她走,顺便端详这套顶复。

入户是餐客厅,横厅南北通透,谢仃闲来无事地打量,身前人却突然顿住,她及时止步才没撞上。

随后,就听温见慕低声喊人:“小叔……”

谢仃撩起眼帘。

吧台咖啡角前,温珩昱单手抄兜,耐心等待滴滤萃取。他似乎刚回不久,衬衣袖口折在臂弯,多出些懈懒意味。

闻声,他并未应答,只淡然抬了眉梢,似有所觉般,目光落向前方摆挂的装饰画。

画框光润的镜像中,二人视线融作一处。

厅内没有点灯,夜色寂寂,沉淀几分湿漓感。他们在隐秘中无言对视,藏匿涌动的暗潮,也仅限彼此知晓。

谢仃轻一眨眼,眸光盈盈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