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玩味轻唤:“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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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十是理论课。
温见慕帮忙捎了课本,谢仃一身轻,只拿着手机就去往教学区,轻车熟路找到了教室。
离上课还有三分钟,席间已经坐满大半,她笑意如常同熟人打过招呼,便从末排落座。
温见慕正敲着电脑,谢仃拿过课本,象征性地在桌面摊开,随口问:“有数字作业?”
“在看新闻。”温见慕摇摇头,将屏幕挪近几分,“珀湾中标结果出了。”
北城年中的重点项目,谢仃略有耳闻,朝屏幕投去一眼,随即挑眉。
“兄弟阋墙啊。”她揶揄,“你爸手掐把拿的项目,就这么被截了?”
铃声响起,教授开启麦克风,慢悠悠开始讲课。温见慕压低声音:“原本是谈拢的,好像出了岔子。”
“亏了多少?”
她伸手比出个数字。
谢仃这才稍显意外,“快年底了,他不怕被查?”
“本来入账也没走正式流程。”温见慕低眸,“主要盈利的那个分部,有不少私人贷款,法人跟本家无关,出事也是底下人买单。”
斜侧方的身影动了动,男生似乎偷听已久,朝这边瞥来一眼,不偏不倚撞上谢仃的目光。
“同学。”她似笑非笑,“好好听课。”
见对方心虚坐正,谢仃才百无聊赖地垂眸,指尖从键盘轻叩:“那你该站队了。”
“没得选啊。”温见慕略显无奈,将笔电合上,“温崇明只给我弟买了信托金,财产划分给我的那部分,要联姻后才能拿到。”
“——他倒台我才安心。”
老东西对女儿还挺刻薄。谢仃想到之后的画展拍卖,温崇明免不了麻烦,如今清楚温见慕的立场,倒也没所谓了。
“说起联姻。”她蹙眉,“傅家也不错,你们还青梅竹马,怎么没见考虑过?”
“两家关系很差。”温见慕蔫蔫趴下,“好像是我妈离婚前的事,我不清楚内情……跟她也再没联系了,但傅叔叔很疼我。”
没来得及琢磨,话音刚落,谢仃就察觉一道锐利视线,她抬头,与讲台上的教授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