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早就约好,来得也及时,她刚出校门就赶上,立刻钻进后座唤师傅启程。
午后交通畅行无阻,待近了机场,车段才开始拥堵。温见慕耐性耗得干净,见距离不远,她索性结账下车,步行去了目的地。
该查到的都查到了,她早就将航班信息倒背如流,到贵宾楼外等候。
这边没人接机,视野也开阔,温见慕百无聊赖地磨时间,默默打着腹稿,直到听见感应门滑开,她思绪倏地一断,抬眼望去。
男人似乎从商局中抽身不久,衣着挺括周正,气质凛冷。他并没有看向这边,敛目拂过腕表,英傥五官神色疏淡,不辨情绪。
熟悉身影映入视野,温见慕攥紧指尖,眼眶一瞬酸得发烫。
晚秋渐凉,等候多时的助理上前,将备好的风衣递去。傅徐行抬手回绝,余光不经意捉见什么,他顿住,眉间轻蹙。
温见慕迎上他,笑意莞尔:“哥。”
北城深秋的寒风天,她也不觉得冷,只穿着件单薄卫衣。闸口空旷寂寥,片刻静默后,脚步声便渐渐清晰。
他们的影子在地面愈加靠近。温见慕低眸望着,清醒也没剩太多,她忍不住迈近一步,最后索性奔入他怀里。
傅徐行也接住了,虚揽住她后腰,不知出于何种原因,没有再松开。
“我好想你。”温见慕仰起脸,笑靥澄然地环紧他,“哥,这么久没见,惊不惊喜?”
傅徐行注意并不在此,掌下是她浸满寒意的衣襟,他只淡然嗯了声,便将那件风衣搭在她肩头,“穿好再说。”
温见慕一怔,正想装可怜,便听他嗓音微沉:“没下次。温见慕,再这样我不会管你。”
她眨眨眼,把戏被拆穿也不心虚,听话地裹紧风衣外套,乖巧认错:“你不也心疼了嘛……怕你还生我气,哥我错啦。”
傅徐行未置可否,偏首稍一示意,让助理去车坪等候。等场间只剩彼此,他才问话:“查我的行程了?”
听他语气并无不悦,温见慕才放心,低声咕哝道:“你又不会告诉我,查查怎么了。”
“不声不响回北城,那要多久才能见面。”她垂下睫尾,落寞地扯住他衣摆,“走的时候也是……我知道错了,你别不管我。”
越说越委屈,眼眶难自控地酸涩起来。她抿紧唇,狼狈将头低下,想藏起那些没出息的眼泪。
“哥哥。”她哑声唤,“……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傅徐行没应。
沉默片刻,他到底还是抬手,拂过她泛红的眼梢,接住那些簌簌下落的泪。
他嗓音放缓:“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