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候而已。”谢仃语调懒然,松散循过她指间烟草,嗅见一阵温和的花木香,于是低眸端量。
“短支3T。”何瑜萱指尖微抬,“西打木窖养出来的,尝尝?”
谢仃对品茄没太有热衷,但邱启有这雅好,她耳濡目染也了解些许。就着原有的距离俯首,她衔住她指间烟支,浅渡一口,才确实认可。
“吧里新上的?”
“还有帕特加斯。”何瑜萱问,“怎么样,去哪坐?”
“早茶晚酒。”谢仃不以为意,“当然是去喝蓝方了。”
D.C内部吧厅众多,各取所好,两人一拍即合便同路。席间遇见不少熟人,多是带伴来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也没谁真的留意。
侍应生从茄房取来木匣,谢仃从中挑选着,像想起什么,示意何瑜萱身侧:“萧叙呢,真没一起来?”
何瑜萱轻捏眉骨:“今晚怎么都问我这个。”
“难得谈这么久,不都以为你们稳了么。”
“……也没分。”何瑜萱咕哝,“早知道不吃窝边草了,想断都狠不下心。”
谢仃不置可否,把量着茄衣品质,得闲回她:“受着吧。人好歹是顶流,狗仔跟拍也正常。”
“问题在于被拍到后,他问我想不想公开。”何瑜萱啧了声,“不是随口一说,是很认真那种你懂吗?上次见他这样还是我高中早恋那会儿,我刚承认,没多久这段就吹了。”
谢仃一顿,琢磨出些信息,笑了:“他还拿的暗恋成真剧本?”
“……”何瑜萱麻了,“找你做情感咨询就是浪费情感,算了,这事先放着吧。”
“没必要。”谢仃道,“你喜欢就负责,不够喜欢就拖着,看你舍得怎么选。”
还真是轻拿轻放,像她一贯作风。何瑜萱支起脸,见雪茄也快燃尽,便弹指置入烟盏,任它徐徐明灭。
雪茄吧有烟草许可,谢仃将挑出的列到一侧,示意侍应生:“这几支收起来,装保湿盒送到明南街37号,‘启’。”
挂过账,其余流程便不必再管。Winsky吧就在临侧,席间已经落座不少,谢仃松泛打量,多是熟悉面孔。
有人眼尖,余光瞥见二人身影,便招呼示意:“稀客啊,还以为要见你俩得下辈子呢。”
“少贫。”何瑜萱搡他让位,“上月才喝过酒,敢情就你喝的孟婆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