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得逞,谢仃啧了声,跟他冷嘲热讽:“温先生风度都不要了?”
温珩昱低哂一声,抬手搭住窗舷,示意D.C顶层区域,“上去谈?”
谢仃:“……”见鬼,那层是套房区。
这人久居国外,怎么会对这些知晓详尽。谢仃原本还想从另一侧溜下车,闻言也索性放弃,默不作声地挪入后座角落。
见过这二人的相处模式,司机有一瞬诧异,但贵人私事不容多看,他颇具职业操守地低下视线,乘车后便升起隔板,自觉屏蔽耳目。
眼睁睁看着后座自成一隅天地,谢仃按了按眉骨,倒也不慌不忙,目光递向身旁衣冠楚楚的男人:“所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没了第三方,她就恢复以往的恣性轻怠。一如刚才,迎着旁人她总松懈更多,唯独到他跟前,难藏敌意与警惕。
他们原本就该是这样的关系。
温珩昱没来由生出些烦躁。
指骨扣下中控纽,他隔断前舱音像,淡声:“你所谓的‘在忙’,就指这些。”
“正常的社交场所。”谢仃从容回应,“和朋友偶遇,所以喝两杯叙旧,有问题么。”
朋、友。
这字眼落下,温珩昱轻哂一声。
“的确。”他语意疏懈,“和前任是有旧可叙。”
谢仃微怔。
少顷,她意味不明地挑眉,眸光凛冷几分。
“这也是背景调查?”她莞尔,逐字逐句地,“这么详细,是不是连我在床上那几任都知道?”
话里挑衅与恶劣分明,温珩昱目光波澜不掀,微一偏首,接住她冷然的视线。
他忽然很轻地笑了。眉宇淹在光影交界,闲雅矜峻,垂视之间冷隽莫测。
“谢仃。”他缓声,“别跟我找事。”
丝毫不怯这份威胁,谢仃置若罔闻,按上中控就要唤司机停车,然而还没能动作,短促刹那,颈侧倏然一沉。
温珩昱掌住她后颈,指端抵在颌骨,俯首吻了上来。
掌控不容置喙,谢仃蹙眉想挣,却被掐腰反按在男人腿间。空间更狭隘,彼此身体曲线狎昵融合,衣料摩挲都缠绵,窸窣中牵出零碎的喘息,又很快消弭。
不像吻,像近似意味强制的惩戒。
酒意作祟,本就无力的抵抗也溃散,她齿关微松,被迫呈出承受的姿态,指尖徒劳地紧攥,也只让身前人熨展的衬衣褶痕凌乱,更添旖旎佻薄。
缠绵痛感更滋生隐秘快意,谢仃本就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索性偏首去咬。直到舌尖隐约尝见腥甜,仿佛理智的弦崩断,温珩昱按住她后颈,不容许分毫退让,谢仃攥起他衣襟,彼此侵占得更深狠,掺欲带狠地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