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动听,实则平日里来去自如,温珩昱轻哂一声,闲然答复她:“随你。”
两个字搪塞她的两个问题,谢仃腹诽这人惜字如金,可惜她也懒得用心思:“就是不知道才来问你。你在公司的话,我就顺路过去,从外面吃好再回。”
文档加载出来,她一心二用,划阅着采访稿内容,分别看过几版,微微考量。
“那就出去吃。”温珩昱疏淡道,“你有司机电话,选好地点告诉他。”
看来是在公司了。谢仃想,随口应:“那我考虑下。”
采访稿差别不大,算是直白与委婉的风格选择,她逐一审阅,最终留了偏真实性的那版,从小窗传给薛河。
才解决手头公事,耳畔便落了道匀缓的轻叩,掺入通话的细微电流,没来由牵得耳畔酥痒。谢仃顿了顿,随后听男人嗓音低淡:“没让你在我这考虑。”
似乎是她沉默太久,引起了什么误会。
谢仃本以为自己刚才那句就算谈话结束,她挑眉望向通话页面,发现温珩昱居然难得耐性,没有挂断。
总不能说自己在一心二用地跟他通话,谢仃合起笔电,若无其事地轻笑:“也算是约会地点,你——”
话未说完,她就听通话的另一端传来陌生人声,不甚清晰,是有人敬重地唤了声“温董”。
未尽之言戛然而止。
“你在公司做什么?”谢仃终于后知后觉。
接过下属递来的财报,温珩昱敛目垂视,向席间淡淡作示,才闲然懒声:“董事会。”
……
董事会你还接我电话?
谢仃怀疑自己跟会议结过怨,否则怎么从线上到线下,次次都尴尬撞上。
“董事会不都要发言吗,”她半笑不笑,挂断前也要内涵他工作态度,“您玩忽职守啊?”
纸页翻阅声浅淡。闻言,温珩昱似是轻哂,如同听她这番话有意思:“我是听发言的人。”
谢仃:“……”
行。董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