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仃捋过耳畔碎发,稀松寻常地应声,“是个朋友,不回也没关系。”
“那……上车,我们现在出发?”
她思索:“去商场大概要多久?赶得及回来吃饭吗?”
“大概一个小时。”阿景看了眼时间,“我爸那边的话,估计等我们回来饭都冷了,赶不及就从镇上吃吧。”
“那就从镇上吧。”谢仃弯唇,搭在窗舷轻叩,“我请客。你估计也刚拿驾照不久,这趟又下山又‘长途’,犒劳一下。”
她浓颜娇妩,淡颜夭柔,似笑非笑时就噙了若即若离的诱,却又并非是暧昧。谢仃身上带着种独特的自然性,总轻易吸引人靠近,想了解她更多。
阿景收回目光,有些紧张毛燥地轻咳一声,才恢复如常自在。
“这点路算什么。”他道,绕去驾驶席那侧入座,“不过挺意外的,高考后家长们不都会催考驾照吗,你没去?”
邱启当然也提过此事,但谢仃对这种密闭性过高的出行方式不感兴趣,更何况,码表拉满跑山的时候,摩托压弯比开车甩尾方便。
这些私人层面不便多谈,于是她笑了笑,搬出另一个理由:“在北城,两个轮子比四个轮子快。”
说着,她坐上副驾位置,反手将车门带上。阿景等她扣好安全带,才熟练地挂档起步,颔首应道:“倒也这么回事……就是冬天出门不方便,北城太冷了。”
关于这点,谢仃今年其实罕有体会:“我还好,有人车接车送。”
阿景讶异挑眉,“你还有专属司机?”
专属司机?谢仃若有所思地品味,觉得新鲜。
……这头衔挂给卓然贵重的温董事长,的确有些微妙。
但谢仃乐于占他便宜,于是面不改色地承认:“算是吧,工作室离学校比较远。”
不算假话,温珩昱那儿确实有她一间画室。
去镇上的路途遥遥,车程久长难免无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没有身份阅历的隔阂感,气氛和缓惬意。
抵达镇上后,阿景将她送到中心商场,体贴地向她说明了商场停车坪和大门位置,便挥手道别去找自己的朋友,约好稍后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