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急于从空间层面上拉开彼此的距离。
任她离开视野,温珩昱并未上前,目光淡淡循过桌面的背包,片刻停留。
侧兜露出包装盒一角,他抬指拈起。全新,未拆封,本不该出现在此的东西。
他轻哂一声,意味寒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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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汽蒸腾,温热的水流洒落,砸在锁骨隐隐生疼。谢仃将水阀按低,听见外面渐远的步履声,闭了闭眼。
看来这次赌运不佳。她想。
密闭空间的濡湿暖意令人头晕,开着通风也效果甚微,谢仃披上浴袍起身,垂眸边整理腰带边朝外走,却在此刻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她怔住,抬首的瞬间,门也被推开。
温珩昱没有分毫停顿,谢仃站定在原地,发梢还滴着水,他未置一词,走到她身前伸手,扣着她后颈吻下去。
事发突然,状况急转也不过短暂瞬间。水雾交织中顶光洒落,在男人眉眼投下深刻的阴影,她被掐腰按在墙上,被迫仰起脖颈,承受他目的性极强的吻与噬咬。
雾气充盈湿润,唇齿间的呼吸权被压制,濒临缺氧的晕眩感混乱不清。谢仃偏首错开彼此,还在调整着呼吸,下颚就被扳起,唇瓣随即微微一沉,她下意识张口,咬住那片东西。
很薄,方形小袋,她刚买的。她舌尖压在边缘锯齿,蹭碰出几分酥麻的痒。
“想到会变成现在这样了?”温珩昱贴着她耳畔问,嗓音挲着寒意的哑。
腰间桎梏的力道依然重,谢仃齿尖微错,闻言终于轻笑,不再装无辜,撩起眼梢望向他。
她叼着那枚方袋,不疾不徐地撕扯开,从始至终目光交缠,她眼底笑意盈水的亮:“那你也上钩了啊。”
看起来游刃有余,毫不自知究竟招惹了什么。
之后的一切顺理成章。
从浴室到卧室,没人开口,只有较量般的侵入与喘息。楼梯被凌乱声音延得漫长,数不清登上几阶,最后谢仃挂在他腰上的腿滑落,又被捞起挂在臂弯,彻底断绝所有退避的可能。
谢仃不肯出声,攀着温珩昱忍无可忍地咬他肩膀,温珩昱也没有分毫轻饶的意思,回应以同样的力道,一次比一次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