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了。谢仃无意识攥紧指尖,这时才算明白,他先前对自己有多收着。
散落的发丝潮汽湿润,抚过她侧脸与耳畔,水迹盈盈,难以分清是因为热还是其他,靡丽又混乱。
即使到这一步,温珩昱仍旧衣冠楚楚,只有衬衫被她从浴室带出的水汽浸染。他扶着她腰身,一寸寸极沉极缓地下压,嗓音低懒:“现在怎么不跑了?”
极尽缠绵的时刻,逼供手段也特殊,谢仃短促地轻哼,不知意味是示弱还是负隅顽抗。
她被欲海翻涌的浪潮裹挟,要竭力才能控制自己开口是答案还是喘息:“有什么好跑……我看、你挺会跟的。”
是直接改用刚才见面时,他的原话。
还有力气牙尖嘴利。温珩昱低哂,延出几分冷意。
二楼并未点灯,窗扇虚掩着,落日余晖从缝隙中挤入。寥落光影氤氲满室,墙面倒映纠缠难分的身影,从门廊到床上,就着姿势陷入一片橘红雪白的海。
昏暗不清的狭小空间,只剩彼此过近的温度与呼吸交织,滋生一场愈演愈烈的高热。温珩昱将人按入枕间,谢仃手臂有些软,没能及时反应,顺着力道细腰微塌,随后便是猝不及防的承受。
背后位太突然,谢仃攥紧床单,眼尾隐忍已久的生理性泪水随之滑落,她抿唇咽下声音,不甘居于下位地想要踢他。
她力气没剩多少,抗议也无关痛痒。温珩昱顺势握住,指尖勾过她银色的踝链,绕起收紧,在那一仞细骨上印下似吻似咬的痕。
踝骨间的牵扯感不容置喙,如同落下一道镣铐,将她牢牢桎梏束缚。
谢仃不甘示弱,捉住他撑在自己身侧的手臂,毫不留情地下嘴去咬,总要回敬同等数量的痕迹,无论何时都不肯认输。
还没松口,臀尖就结结实实挨了一掌,不轻不重。她猝不及防,细细哼了一声,眼热地背手去推,却反被制住扣在腰后。
床边就是开窗,余晖光影艳绝,涟漪在她细韧的腰身,描摹舒展流畅的弧度。两枚浅显腰窝盈着水润的光,柔白肌肤雪亮玉润,干净无暇,惑人去勾勒更多旖旎的痕迹。
“……很听话啊。”谢仃呼吸不稳,依旧从容地轻笑,“我这不是勾勾手,你就跟来了么。”
视野受制,她并不能看清温珩昱的神情,但话音刚落,又是一掌落在身后,这次重了些,惩戒的性质很强,响音清脆黏连。她低低闷哼,还没能反应,酥麻的痛意便很快被慢条斯理揉化开,只在那片肌肤蒙上一层绯色的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