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仃永远不可能安静听话,即使粉碎也能复原,不会独自坠落,永远无法停止索取爱。
恨意与更陌生的情感猝然生长,温珩昱想,他不该走到这一步。
——失控了。
昏暗晦涩的角落,彼此呼吸纠缠较量,融入一场摒去理智的高热,如同燎原。
仿佛一起深陷泥沼,从此歧途无返。
……
余热渐退,谢仃埋首缓着呼吸,没开口也不理会。她很久没有这么累过,像才从水底捞出来一般,连起身的力气都耗尽。
温珩昱不疾不徐揉弄她腰身,松缓顶开她双膝,惹得她很快又发起抖。
脊背绷紧,继而又无力地松懈。谢仃真的快疯了,今天的温珩昱格外不留情面,力道恨不得要弄死她,手段多不胜数,一度刷新她的承受阈值。
不想服输,她只能咬唇隐忍,试图咽下那些示弱般的声响。温珩昱发现了这份躲藏,散漫抬指撬开她齿关,她徒然失去借力的点,唇间泄出一点声音,自己听得恼羞成怒,索性狠狠咬下去,意识不清地又咬又磨。
实在受不住,指尖也用力抓在他手臂,挠出两道不痛不痒的红痕。
温珩昱不予理会,看似对她这些逞凶斗狠的行为闲于惯纵,实则惩罚得更凶。她胡乱去推,被半强制地反复推至临界点,意识昏沉中,像浸入一片潮热的海,在水底被裹挟着晃荡。
攥紧掌下褶皱凌乱的床单,谢仃眼睫濡湿滚烫,张口想要说话,却只泄出零碎的喘。温珩昱紧扣她腰身,骨节分明的长指抵过烫热肌肤,一寸寸沉缓下压,按在她小腹。
他故意的。谢仃连负隅顽抗的余力都不剩,轻颤着承受,湿朦的余光捕捉到窗畔夜色,月光皎皎,分辨不清究竟过去多久。
从傍晚到夜沉,再夜深,她片刻地昏睡过去,又被温珩昱弄醒过来。
平生第一次,谢仃这么后悔自己的选择。早知道就不买了,看起来真的要物尽其用。
她累得脱力,行为却不肯服输,一会咬一会挠,沙哑着嗓音骂他狗,总归绝不安分。温珩昱见她还有这些力气,游刃有余地将人捞起,轻易令那些更不中听的话都泯灭。
随着重心徒然下坠,她隐忍的泪水随生理反应滑落,让人分不清更多。终于难以再承受,谢仃身体紧绷,没了开口的力气,只能推拒着摇头,眉眼恍惚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