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晚风从窗畔撞入,也拂不开满室灼热湿稠。她真的累极,手臂无力地攀在他肩颈,全靠被托扶才能稳住重心,垂首靠在他肩头,呼吸凌乱。
温珩昱掐起她下颚,近在咫尺的气息拂过耳畔,懒倦低缓:“这么不经操。”
“——还跑吗?”
dirty talk字语直白,衬他此刻的温尔从容,淡如止水又掺欲带狠。谢仃耳尖一热,实在没多余力气再较劲,蹭着他轻一摇头。
直到意识彻底消弭,谢仃最后也没能分清,自己究竟是昏过去还是睡过去。
第32章 32℃
云岗清晨素静, 光与风交织,林间遥遥传来鸟雀啼鸣。
朝光熹微,拂动着跌坠在眼帘上, 半梦半醒间染出灿亮的色彩。谢仃被这些光影晃过, 惺忪地睁开睡眼, 感官都随着意识迂缓地复苏。
被翻来覆去折腾太久, 她昨晚一夜无梦睡得很沉,难得的高质量休息,但回想起前置条件, 实在不敢恭维。
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辰,谢仃困倦地醒了会儿, 才重新睁开双眼。放空半秒,她忽然似有所觉, 侧目望向身旁。
男人倚坐晨曦之间,白衬简净熨展,袖口周正地折至臂弯,闲逸雅致。他掌侧抚着一册书籍, 封脊很熟悉,谢仃略有印象, 是小楼书架上的一本。
唯意志论哲学。她散漫支起手, 点评:“无聊。”
温珩昱早已察觉她醒来, 也并未对这句点评给予回应。他眼梢低敛,对书籍内容似有些许索漠, 疏懈倦懒。
初醒时分, 谢仃仍然带着些慵懒, 她微微侧身,视线落向男人矜峻的眉眼, 再轻描淡写地向下,停留在他颈侧。
衬衫没有扣到最上,领口稍有松散,现出些绯色的痕迹,似吻似咬。再看他沉淡冷性的侧影,总像将这副斯文表象揭露一角。
目光如有实质,温珩昱没有看她,只淡声:“怎么。”
谢仃很平静地胡诌:“想掐上去。”
温珩昱未置可否,微一后仰,将人类最脆弱的部位暴露给她,示意:“你来。”
来就来。谢仃言行一致,翻身便跨坐上去,掌心毫不犹豫地拢在他脖颈,却是低头吻住他。
温珩昱低哂一声。
唇齿依偎间,吮咬纠缠,间或牵起暧昧的水渍声响,混入喘息的间隙,缱绻而缠绵。
他揉弄她湿润的唇瓣,语意低懒:“不是要掐死我?”
谢仃咬住他指尖,不轻不重地厮磨:“平时说这么多遍,也没见你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