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线审批的效率很高,当晚办过流程手续,翌日下午便乘上直飞希斯罗机场的飞机,一切都由专人有条不紊地安排妥当。
对于温珩昱有公务机一事, 谢仃倒并不算意外,毕竟便捷至上。她没带行李, 一身轻松地随温珩昱登机, 姑且先将内饰打量一番。
机舱内空间开阔, 风格简约雅致,空乘人员欠身问候, 待引至休息区落座, 便为二人斟了酒, 周至地示意请用。
流畅利落地做完这些,见暂时没有其余指示, 他便安静地回到后舱,全程并未有多余打扰。
谢仃将机舱简单逛了逛,见桌边花卉裁艺精致,她拨指摆弄花枝,蹭过几分濡湿凉意,都是崭新的。
的确是寸土寸金的舒适环境。
舱内安静,她看了眼时间,大致算好落地伦敦的时分,便转身去寻人,却发现温珩昱并不在自己视野之内。
谢仃绕去内室,果然找到了目标对象。温珩昱褪下大衣,正单手松着衬衫领扣,听闻门口响动,松泛递来一眼。
“这趟大概要飞十个小时。”她上下打量一番,百无聊赖地倚在门扉,“你这飞机上有没有什么休闲娱乐项目?”
温珩昱眉梢轻抬,慢条斯理朝房间一侧示意,言简意赅:“自己找。”
谢仃循势望去,这才发现室内还有书柜,虽然看书也挺无聊的,但她还是上前查看,想着拿两本消磨时间。
结果随手一翻,都是英法德语原版。
谢仃:“……”
早知道把switch拿来了。她简直悔不当初,迫于无聊便盲选一本目测比较好读的,打算看困了就去睡。
舱内宁谧,两人对坐于窗前,天际线自窗畔逐渐落远,淹入茫茫云端。
彼此都习惯这份相安无事。谢仃闲懒地倚在沙发中看书,指尖拈着酒小酌,温珩昱则敛目阅览公文,酒杯抵在掌侧,偶尔浅呷。
安德拉德的诗选还算好读,谢仃翻阅半本,也不觉时间流逝多少。逐渐泛滥的困意提醒她已至深夜,但沙发太舒适,她不愿动弹,便继续翻看书籍,直到睡意彻底昏沉。
模糊印象中,那本书歪歪斜斜要盖在自己脸上,似乎有人适时地挡下,随后她视线短暂地昏暗片刻。
谢仃太困,也没有多去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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