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来喜欢这种生死一线的未知。
“至于彩头……”谢仃单手扯起缰绳,借力俯身,“你如果赢了——想怎么做都行。”
“之前都在收着吧。”她轻笑,“我也挺好奇你究竟有什么‘别的兴趣’,给你个机会,让我见识下。”
咫尺之间,仰望与俯视对峙,难分上下。温珩昱眼潭沉邃,盛入她意气风发的身影,他似笑非笑。
下一瞬,手中缰绳力道一沉,谢仃随之矮身,耳畔落下男人低懒嗓音:“别跟我后悔。”
她闻言挑眉。
“这有什么可后悔的?”她不以为然,讲出下一个条件,“愿赌服输,但如果我赢了——”
她垂手,莹润指尖落在他唇畔,倦懒地轻按,如同意味缠绵的暗示。
温珩昱眸色稍沉。
见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谢仃散漫将手收回,莞尔道:“那我们就换个玩法,怎么样?”
她言下之意的确放肆,温珩昱沉谙莫辨地端视,低哂一声:“你倒是很有胆。”
“小叔,偶尔也要有服务精神。”谢仃玩味勾唇,“所以呢,答应吗?”
温珩昱并未应她,只带过她手中缰绳的力道,将人送回马背,随后按下马鞭,利落地引绳上马。
——赌局成立。
谢仃见此,眼底划过狡黠笑意,果断一夹马腹,抬声:“走了!”
她也心知胜算差他半分,所以先行一步,不过转瞬间,便只留一道渐远背影。
辽阔无垠的天幕之下,她快马驰骋于山野间,踏起莺飞草长的林地,挽过马匹猎猎嘶鸣,如同过野的风。
温珩昱收回目光,随之振起缰绳,策马追上。
跑马场依山而建,随地形铺设场道,直线较短,弯口转折居多,无不考验挑战者的瞬时反应,极为险要。
不失为一场另类的极限运动。谢仃熟稔地加速冲刺,勒马过弯,全神贯注预判着紧随其后的场道,如同过往每一次加满码率的跑山,将生死抛之脑后,唯有向前。
纯血马蹄下飞驰,周长一千余米的赛道分秒必争,俯瞰视角中一黑一白两匹骏马难分上下,直到渐近终点,依旧胜负紧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