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珩昱眉梢轻抬,也并不拆穿,示掌向她介绍:“程靖森。”
谢仃原本还思考对方不认识自己的可能性,但随即,对面的男人便向她微一颔首,从容问候:“谢小姐,许久不见。”
……那可真是太久了。
“我家小孩的高中同桌。”程靖森似笑非笑,同温珩昱道,“见面不多,应该是不记得我了。”
谢仃默了默,晏然自若地打起哈哈:“想起来了,您是未光的叔叔?”
“她大概是不认我。”程靖森轻笑,漫不经心应她,“曼城林氏风头正盛,想来过得不错。”
谢仃心说要不我现在给林未光打电话,你们两个慢聊吧,但这样的话林未光可能会不远万里来刀了自己。
于是她依旧从容颔首:“是挺不错。事业蒸蒸日上,可惜比较忙,没什么私人时间。”
言下之意是感情生活暂缺,她仁至义尽,该推波助澜的都到位了。
程靖森明晰她言下之意,未置可否地挑眉。他风度周至地向她颔首,随后扣回手中枪支保险,向温珩昱懒声作别:“不打扰你们二位,改日见。”
总算送走这尊大佛,谢仃心下微松,忍不住诽道:“地球怎么这么小,你们两个居然认识?”
“校友。”温珩昱淡然解释,说她,“你倒是很会牵线搭桥。”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谢仃重新端起枪,理所应当,“要不是看林未光真的喜欢,我才懒得管。”
温珩昱轻哂一声,评价:“护短。”
谢仃觉得很合理:“朋友啊,而且是至交。你没有吗?”
他疏淡循过她一眼。
谢仃于是反应过来,彼此对于人际关系的距离感天壤地别,按照她的情感投入程度作标准,温珩昱估计的确没有。
也不错,谢仃就觉得这点很好。他所有动摇与考虑的首位都是她,只此一名,再无旁人。
抛去某些因素而言,他们的确般配。
漫不经心地想过,谢仃掐断思绪,言笑晏晏地仰起脸,步入正题:“不说别人了。温老师,现在能教我用枪了吧?”
温珩昱抬眉,接过她怀中那把M94,落手带起一旁的弹药带,替她填充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