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之前没有事先和邱启说,等进屋了才发现家里没人,疑惑地找了一圈,谢仃正要打电话问他去向,就听见玄关传来关门的声响。
回过头,一老一少四目相对。
“你怎么来了?”邱启还有些意外,“不是刚落地,也不去倒时差?”
“飞机上倒过了,没事。”谢仃懒声应他,见人刚回,便去厨房接了盏热水,“你出门了?”
“嗐,去医院看老隋去了。”
年前谢仃跟邱启去了趟医院,那时隋老的状态还算不错,有说有笑的,也不知时隔一月情况如何。这么想着,谢仃从厨房探出脑袋:“隋爷爷现在怎么样?状态稳定吗?”
“年纪大了,一病万病。”邱启叹了口气,“癌,再加上他那点基础病,真是折腾得不轻。”
他没有正面回答,但谢仃已经听出答案。她心下微沉,抿唇默了默,才问:“……不严重吧?”
“咱们对病情也做不了太多。”察觉她情绪低落,邱启安慰道,“等你到我们这年纪就懂了,儿孙承欢膝下,大半辈子过去都挺安顺,你隋爷爷心态好得很。”
谢仃点了点头,将水壶放在桌前,轻车熟路地开始替人泡茶:“今天没赶上,过几天我去医院看看,哄老人家开心嘛。”
“也好,小隋正巧也在燕大,你们一道去也方便。”
谢仃闻言,择茶时险些倒扣在桌面,不由无奈道:“您老人家牵线搭桥呢?”
“你们小年轻不都是分手后做朋友?”邱启不以为然,从她对面落座,“感情的事看你心意,我说没用。就是你隋爷爷见了高兴,怎么说也是干孙女,不当孙媳妇他也乐意。”
这话不假,隋老膝下就隋泽宸一个孙子,除此之外最疼的小辈就是谢仃,抛去那些过往关系不谈,他们二人作为小辈,的确能哄老人家开心。
谢仃唔了声,态度稍有松懈:“那我看看吧。”
邱启知道这话就是答应的意思,于是没有多谈,他看她熟稔地置壶温杯,惋惜:“你这手法,不喝茶可惜了。”
“跟着你耳濡不染,能不专业嘛。”谢仃给他沏一杯茶,推近,“让我改行去做茶道生意都行。”
提起这话,邱启才恍然察觉时间的流逝,他接过茶盏,有些感慨:“这一说才反应过来,你明年都该毕业了。”
谢仃喝不惯茶,选择给自己倒了杯水,闻言稀松道:“没准是今年呢。”
她语出惊人,邱启动作一滞,险些被茶水给烫着,连忙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