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善如流地钻进副驾,她正思考雨伞放哪合适,便听身旁男人淡声:“系安全带。”
思绪被打断,谢仃想起这又不是自己的车,于是随意将伞放到一旁,依言低头将安全带扣好。
“你真不知道我在这里?”她问,“不应该吧。”
温珩昱未置可否,闲然懒声:“你们倒是聊了很久。”
果然,她就知道自己所有的去向都在他掌控之内。
但谢仃不以为意,闻言只是眉梢轻挑,仿佛讶异他的言下之意。
“你真想知道这些?”她饶有兴趣,“说了你又要醋。”
温珩昱懒于同她置评那不是“醋”,淡然地落档行车,意思是无所谓答案,随她。
反正就嘴硬,谢仃算是看明白了,也没什么好瞒着,她稀松倚入绵软舒适的椅背,道:“没聊什么,只是把一些事情说清楚了。”
“他的确是我很重要的人,但不适合走到一起。”她说完,又为了回应他不以为意的态度,怪里怪气地给他打安心剂,“所以别吃醋了,我暂时没恋爱的想法,不会让你做三的。”
温珩昱:“……”
他被她气笑,视线稍显寒隽地循过她:“你还是闭嘴比较好。”
谢仃对他的警告早已免疫,漫不经心地哼哼:“感谢我吧,情场回头只祸害你一个。”
说完,谢仃就自顾自结束这段对话,支手倚在窗畔,她注视纷飞而过的街景,眸光渐渐淡了。
北城各处都是熟悉景象,她在这里生活了十年,爱与恨,以及那些或艰难或平凡的成长经历,都注入这座繁华城市。
解决过去遗留的关系,以及突然向邱启打预防针,还有即将准备向燕大递交的毕业申请。
她没有告诉温珩昱,自己最近的忙碌,其实还有另一个原因。
——时机就快到了。
第40章 40℃
肺叶切除术后的次周, 隋老终于从监护室中平安出来。
术后恢复相当不错,各项指标都回到正常标准,老人家艰难挺过此劫, 好生休养了一番, 终于算是平安从病魔手中脱困。
谢仃后来又去探望了一趟, 得知老人家近期就能出院, 准备去疗养院好生调理久病初愈的状态,她这才彻底放心。
北城三月,中旬时分已经春意渐暖。燕大本学期课程不多, 谢仃算好了时间,咨询过导员那边, 便将大致的文件整理妥当,准备之后正式提交审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