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意图偷袭的人没想到她反应这样快,吃痛地闷哼一声,但随即更先一步将她扭入轿车内,狠狠掼上车门。
午后时分人迹罕至,意外只在刹那间,街道很快只剩一道车影,如同异变从未发生。
被当街绑架还是头一次,谢仃来不及做更多反应,还没抄东西进行反击,额角便猝不及防落下重击。
视野瞬间晕眩模糊,她咬牙,感受到有鲜血淌过左侧眉眼,半影半光间,看清楚了男人手中的木棍。
……靠。
谢仃暗骂,意识随着突然袭来的昏暗,彻底消弭。
何瑜萱听见这边嘈杂响动,当即慌了:“你那边怎么了,谢仃?”
“谢仃!”
手机被从车窗丢出,通话被迫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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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丫头反应还挺快。”
男人按住隐隐作痛的肋间,啐了口:“手法挺专业,不说就是个大学生么,平时不画画全打架去了?”
“敲一棍不就老实了。”同伙踩下油门,不以为意,“行了,少爷吩咐把事做干净些,待会等那边商量好,把她带远点解决了。”
闻言,男人啧了声,笑:“现在高中小孩也挺狠,知道事情要处理干净,还真得是老板的儿子。”
“成,消息发过去了。等到了仓库再没动静,明天就让对面从几个垃圾桶里把人凑回去吧。”
他懒声调侃着,刚将手机放下,偏过脸,颈侧就抵在森冷的刀尖。
男人僵在原地。
美工刀精致小巧,刀刃斜映着锋利的寒光,拿着它的人指尖一挑,就在他颈动脉处留下细微血痕。
变故只在转瞬之间,他甚至没听到任何动静。仅仅半秒,从抽刀到精准定位在颈脉,对方做得行云流水,悄无声息。
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如同毒蛇吐信,寒意迂缓地自刀尖延伸入骨血,恶意地将人裹缠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