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点过名了,我替你答了。”温见慕说着,递给她一张纸,“喏,要写会后感想的,600字。”
谢仃简直无语,接过那张纸:“怎么还书面报告啊?”
“导员要求的,没办法。”温见慕也觉得头疼,叹了口气,“我以为你早就来了呢,幸好后排还有位置。”
“先回了趟宿舍,好久没收过生日礼物,还挺好奇的。”
温见慕唔了声:“对喔,当时去校门口取货吓我一跳,感觉挺贵重的,难怪要当面签收。”
“你小叔过生日吗?”谢仃突然问。
这么人情味的事情肯定不会发生在温珩昱身上,温见慕也立刻给出笃定答案:“从来不过。”
那他在意我生日做什么?谢仃实在是很想问。
当初说他心动了只是调侃,实际上时至今日,她也只能确定自己是温珩昱的特殊对待,而对这份特殊的原因不得而知。
归根究底,总不可能会落在那个她时常用来打趣,认真读出时却令人牙酸的字上。
……不想了。谢仃干脆利落地斩断所有思绪,太多愁善感,她自己都觉得腻歪。
手头这份600字的书面感想更令人头疼,谢仃动用丰富的人脉关系网,从隔壁专业借了一支笔,随后就边听讲话内容边胡诌,硬是在会议期间就完成这份作业,成为迅速提交第一人。
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她给温珩昱发了条消息,对方没有回复,但会议结束后谢仃离开燕大,却在校门口望见了熟悉的车辆。
某人还真是少说多做。
上车后,谢仃熟稔地将背包丢去后座,边扣安全带边问:“我仔细看了下,那盒矿物颜料的工艺不错,拍行有说是哪家的吗?”
温珩昱待她忙完靠回椅背,才落档驶车,淡淡道:“荷兰一位老艺术家的藏品,产源已经不可考了。”
谢仃挑眉,闻言却不见失落,反而饶有兴致地轻笑:“是嘛,看来你特意问过?我喜欢的话以后再买?”
温珩昱疏漠循过她一眼,意思是让她适可而止。
每次看他这副被说中又不作承认的模样,谢仃就心情极好,她已经知道什么时候能够算作默认,于是满意地坦言:“谢了,两份礼物我都很喜欢。”
她之前就用过无机颜料,奈何没能找到完全满意的工艺,所以暂且搁置。而世上颜料千千万,偏偏他送的是她曾经难求的心头好,不谈其他,在准备礼物这件事上,温珩昱的确用了心思。
车程并不长,由燕大抵达住处,不过十几分钟。
泊进车库,正对负一层的入宅电梯,是住户专属,所以此处没有第三人存在。谢仃想了想,突然生出些逗弄的心思,于是支手撑过车内中控,翻身跨坐在温珩昱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