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面意思上的, 她的确咬在他手臂,用了狠劲。
但是毫无用处,这点程度于温珩昱不痛不痒, 他疏淡敛目, 抬指轻易撬开她齿关, 迫她松口。
谢仃又想碾下齿尖, 然而猝不及防被扯起腕间束缚的领带,她被迫抬腰,唇间那点力道还没能落实, 就碎成短促的低哼。
背后位什么都看不见。脚铐令活动范围受限,双手被缚于腰后, 撑与扶都被禁止,谢仃侧开脸, 在喘息中仍不忘逞凶斗狠:“你再这么不急不慢,我待会要睡过……”
话未说完,那些更不中听的言语便被按碎,她咬唇低头, 被锢着腰弄得几轮溃败,潜意识倾身想避, 却被人从后卡住脖颈, 不得不抬腰将重心落得更低。
眼梢烫热一片, 令她分不清热意蒸闷。
两人从前那段时,谢仃就隐有感知, 温珩昱偏好绝对的掌控与被动, 以及毫无抵抗余地的承受。过去是他惯着她, 从未将这些真正落实到床笫间,如今就再没有收敛的理由。
比云岗那次更强硬, 也更不留情面地狠。
她脱力地喘息,片刻的恍惚中,下颚被扳起抬高,她不得不仰起脸,脖颈现出流畅又脆弱的弧度,落入男人掌间。
“谢仃。”温珩昱嗓音很淡,气息抵在她耳畔,“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谢仃平复着呼吸,闻言只觉得荒唐。
疯了,不过九个月虚与委蛇,掩耳盗铃般假装相爱而已,这话好像他们还有顾念旧情的必要。
“真好笑……我们算什么关系?”她逐字逐句地回敬,“不就睡过几次而已,这种事随便跟谁都行吧。”
话音徐徐落下,温珩昱低哂一声。
“再说一次试试。”他轻挲她颈线,意味寒隽,“跟谁都行?”
这已经是隐怒的征兆,谢仃从前还会适可而止,但现在两人都不清醒,更出格的话她也轻易脱口而出。
“你觉得我缺过床.伴?”她漠不为意,懒声指示,“你要做就别那么多废话,少烦我。”
温珩昱沉谙莫辨地垂视她,忽而轻笑:“行。”
“——记住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