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眼神给她的感觉有些奇妙,可谢仃琢磨不出具体意味,干脆作罢,继续催促道:“没收通讯设备就算了,不会这点消息都不愿意告诉我吧?”
“她很好,目前在华盛顿。”温珩昱意兴阑珊,言简意赅地应言,“你只有这一件事要说?”
不然呢。谢仃反而想问他,自己还应该说些什么。
叫他放自己走又不可能,问他自己能不能出门也不可能,难不成他们两个人还叙旧吗?因为彼此空窗的两年?
……谢仃意识到或许真的有这个可能,仔细想想,他们从未开诚布公提起过两年前的那晚。
她唇角笑意淡了,支起脸颊狐疑:“你不会是要翻旧账吧。”
谢仃自己是不愿回想的。当时的情境一切都太极端,他有失态,难道她就没有吗,每次不经意回忆起那些,她只觉得这段关系更加荒诞。
她不喜欢七情六欲上脸的自己,而这份失控是由温珩昱带来的。
“难道要我道歉吗,因为我捅了你一刀,还给你下药和乙.醚?”她懒懒挑眉,情绪如常地陈述自己做过的事,又问,“还是你想把这些还到我身上?”
她言下之意实在明显,温珩昱未置可否,语意疏淡:“看来是没有后悔。”
“那的确是没有。”谢仃道,“安眠药和乙.醚是我早就准备好的,非要说意外,我其实原本没想伤你,但的确冲动了,不过你也没死。”
她做的坏事挺多,逐一细数,仿佛有种近似自掘坟墓的微妙感觉。然而温珩昱只是沉谙莫辨地望着她,听过之后,他低哂一声。
谢仃看出他的目光变得沉郁了,到底也相处过近一年,她清楚这人是隐有动怒的征兆。
然而并未如她所想,话题没有就此结束,温珩昱微一颔首,示意她继续:“除此之外,应该还有很多,说说。”
的确很多。谢仃当初准备工作做得齐全,且没有一件是后悔的,实在不好细致地一一举例。但从目前这个形式走向来看,他是打算听真正能惹他生气的事情。
莫名其妙。
“当初我骂你自以为是?”谢仃蹙眉,继续陈述过去,“还是先斩后奏,从机场摆了你一道?”
温珩昱眉梢微抬,意思是继续。
难不成还要她诘问自己良心?但她又没有那种东西。实际上这桩桩件件,若要追究到底,更受影响的也该是温珩昱——可事实上,他真的会因此产生多余情绪吗。
除去被算计的背叛感之外,那些更具有针对意义的难过,痛苦,以及求而不得。
谢仃望着他,却没有开口问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