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室气氛如沉深海,而他们在互相愤怒。
九个月相处,彼此互相交换的结果只剩这样负面情绪。那些共同经历的美好假象,作为一颗谎言的种子,促成愤怒的萌芽。
一通乱局,仿佛无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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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
十四天时间,令温珩昱明白了一个道理。
——谢仃是反叛心强,喂不熟,也关不住。
她很能跑,翻窗,爬墙,敢拿窗帘当绳索,拆了床单跳楼蹦极,逃跑的花样多不胜数,只有人意想不到。
摆着副无辜受害的模样,做着毫无顾忌的疯事,谢仃最擅长玉石俱焚。她知道自己那条命有多重要,舍得跟他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地对峙。
温珩昱偶尔真动了掐晕她锁起来的心思。
这天,岛屿安保人员打来通话,告知他谢仃试图纵火烧掉别墅的偏室,小心谨慎地询问他是否需要制止。
没人能管得住谢仃,除非他亲自露面。
“让她烧。”温珩昱淡声,“注意她的安全。”
安保人员:“……”该注意安全的是他们吧。
两天没回岛上,温珩昱折过手中档案袋,起身联络内线,定下航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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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仃真的有些烦了。
被关在这座私人岛屿已有半月,虽然的确风景优美气候适宜,但她再喜静,也无法忍受这种程度的与外界断联。
除了手机电脑这种能与外界联系的东西,其他电子产品应有尽有,但她耐心告罄,受不了再继续这种无聊生活。
起先要引火时只是作势,她不过想让安保人员打电话给温珩昱,告知她现在已经有了鱼死网破的心思,结果对方挂断电话转告她说随便烧,谢仃真是气笑了。
行,那就烧。反正不是她个人财产,从这偏僻地方也没人判她故意纵火。
温珩昱抵达岛屿时,火势已经蔓延半间房屋。
谢仃面无情绪坐在屋内,隔着烈烈火焰与他对峙,手中就是那枚导致此刻情形的火机,威胁的意味显著。温珩昱淡然周视她,似乎渐盛的火势不入他眼,只确认她目前尚且安好。
“出来。”他惜字如金。
谢仃动也不动,本以为他该有所反应,事实也证明的确有,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