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管家,家里人。”谢仃弯唇,半真半假地哄她,“我之前被追杀嘛,不方便。”
虞枝早就习惯她话讲一半,也闲于追问,示意向她手中文件:“那这个怎么说,你什么时候搬来?我直接给你办个四菜一汤的大席。”
谢仃在校外素来都是短租,这次失联时间过久,合约到期后房东联系不上人,于是便自行清理房间进行转租。二人此行从办公楼出来,谢仃就是办了份校内临时住宿,刚好虞枝独居,彼此又关系不错,便欣然迎下这位短期舍友。
“我行李还在房东那放着,待会先搬宿舍里。”谢仃将文件折起,想了想,又道,“不过我今晚先不回,有点私事要处理。”
天色已经渐晚,本该是忙完搬迁休息的一天,虞枝听见“私事”二字,八卦雷达瞬间响起:“有艳遇?”
那倒不算。谢仃眉梢轻挑,似笑非笑应她。
“——前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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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晌午到日落,时间流逝漫长。
住宅冷清静谧,温珩昱淡然落座于堂厅,指间香烟徐徐正燃,室内只余时钟秒针拨转的轻响。
久违的烦躁。他蹙眉轻按额角,却最终也没有派人去追踪那人的动向,仅是安静等候在此。
漫无目的地燃尽一支又一支烟,如同排遣烦闷的机械行为,几小时不过眨眼功夫,当桌面手机振动亮起,温珩昱才迟来发觉,自己是在等谢仃。
撤去所有监视与监听,谢仃如今是真正意义上的自由人,她不再被那些暗线盯梢,所思所想所来所往,全凭她意愿与否,他才有资格知晓。
当事人美其名曰,要他学习适应正常的情感关系,倒也十分干脆地一刀斩断所有“不良习惯”,全然不在乎因此引发的一系列新问题。温珩昱无意将自己与“分离焦虑”这四字挂钩,只觉荒唐又可笑,但事实证明他的确相当荒唐。
屏幕亮起,只一则简短讯息,言简意赅:「刚忙完学校的事,晚点就去找你。」
所以,是忙什么需要这么久,身边又陪着谁,晚点是几点,准备留到什么时候。
温珩昱掐了烟,不带情绪地拿过手机,下一瞬,对话框再次弹出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