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掌心的温热源于体温,更贴近,能够共享彼此隐微的脉搏。并不热烈,只是平淡如常,却藏伏连绵的柔软情愫,是陌生的爱意与依赖。
谢仃指尖轻勾,仿佛催促答案,温珩昱制住她的不安分,轻哂一声。
“等了你七个小时。”他缓声,“从机场到学校,再回住处,你失联了整整六个小时。”
“——谢仃,故意的?”
当然是故意的,她再忙也不至于发消息的时间都没有。
“测试一下而已。”谢仃轻笑,满意地确认,“看来我身边的确没有监视了,说到做到嘛小叔。”
“难怪之前云岗那次我失联一周,你还能坐得住。”她踮脚好奇端量,“这才六个小时,你也太没安全感了吧。”
温珩昱闲于同她置评。
谢仃偏就爱看他说不过自己的模样,笑眼盈盈倾身吻在他耳畔,开始哄:“下不为例,正常情况来讲我会报备的。再说了,你想我的话打电话不就好了?我又不会觉得打扰。”
温珩昱未置可否,淡然一瞥:“之前不是说我占有欲过度?”
“我又没说不喜欢。”谢仃十分无辜,“但监视也太过了,我又不会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主动和被动区别很大的,你字典里没有‘沟通’这个词吗?”
这也是温珩昱从未接触的陌生领域。人生行至今日,他习惯简明扼要下达指令,“沟通”二字素来被列入浪费时间一栏,毫无必要。
但这是谢仃需要的。
温珩昱敛目,视线沉谙莫辨落向她,语意疏淡:“我问你就说?”
很熟悉的问题,谢仃仰起脸迎上他,从容反问曾经的回答:“我说你就信?”
信赖如今是他们之间亟待重建的要素,温珩昱眉梢轻抬,简洁给她答复:“是。”
一段关系的灾后重建,他并不介意去做那个居于下风的人。
对视少顷,谢仃也敛了玩味,端起些正色,认真思考了一下答案。
“不想回答的我会拒绝开口。”她道,“只要我告诉你的,都不会是谎话,这点还是能保证的。”
温珩昱颔首,好整以暇接下这句承诺,随后学以致用地开始“沟通”:“这两年你有过几任?”
谢仃微怔。
“还惦记着呢?”她有些意外,“你当初连Ewan的资料都查出来了,就没再查我这两年都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