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大厅出口候机处,两个显眼的‘男孩’高扬起手冲她们挥舞。
其中年轻的那个男孩,穿一身黄色潮牌戴黑色墨镜,又帅又酷,欢欢喜喜地喊了声外婆。
旁边那个老男孩,着一身湖绿色运动服,精气神十足,也又帅又酷,手里捧了束粉色的蝴蝶洋牡丹——那是外婆最喜欢的花。
外婆扬起笑,挽着时听鹿的胳膊快走了几步,几乎称得上小跑了。
时听鹿摇头笑笑,往自己刚才站的方向看了一眼,咦,人呢?
她在机场大厅四处张望了一圈,怎么一会儿的工夫,檀见深就不见了。
正当她有些慌的时候,手机一声震动,她用另只手急忙掏出。
檀见深:【公司有个急件要处理,抱歉,不能和你一起回去了。和家人好好团聚。】
哪有那么巧,一下飞机就有急事要处理?
他……是害怕见到她家人吗?
时听鹿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好几秒,心底叹口气,最终回复了个好。
她推着行李车慢慢走过去,外婆和外公正拥抱,老男孩都红了眼。
程意泽识趣地闪到她身边,接过行李,纳闷道:“你怎么和外婆一起出来的?”
时听鹿声音有些闷:“碰巧遇到了。”
程意泽脸倏地凑近她,紧紧盯住她眼睛。
眉毛皱起:“鹿宝,你哭了。”
他想起什么,火道:“你不是和檀见深一起去的京榆吗?怎么就你一个人,他呢?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他越说越火:“还敢把你一个人丢下!亏我刚对他印象好点。”
“和他没关。”时听鹿连忙打断他离谱的指责,“他公司有急事先去处理了,我哭是因为婚礼太感人了,有些触景生情……”
程意泽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似是信了,摸摸她脑袋,突然联想到一个场景,竟然也难过起来:“如果哪天你结婚,我估计会哭成狗。”
时听鹿一下被他笑到,“你说的,我有点期待了嗳。”
程意泽从小无法无天,没心没肺的,还真没怎么哭过。
她想象不出来,他哭成狗会是什么画面。
光是想想,她就觉得有些好笑。
程意泽简直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嗤道:“我要哭成狗,你估计得笑成大猩猩。”
“…………”
时听鹿轻轻踢了他一脚,“你这什么破比喻,一点也不可爱。”
“那笑成粉色大猩猩,可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