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已经伤了她了?”
时听鹿:“是。”
她知道他难受,可他该尝尝这滋味。
一直以来,他太随心所欲,有恃无恐了。
程意泽闭了下眼,嗓音发沉:“我还有机会挽回吗?”
时听鹿:“没有。”
“有时候机会只有一次,错过就没有了。你犹豫、徘徊的那一次已经在无形之中把她推远了。”时听鹿分外冷静地对他说,“感情经不起试探,谁都想被坚定的选择。”
“kiki是真的喜欢你,但她同时也是个很骄傲的人,在你伤过她之后,哪怕做再多弥补的事,她都不会为你回头了。”
程意泽终于知道自己亏欠了什么,又错过了什么。
他苦笑了声,眼尾很红,“我也是……真的喜欢她。”
可已经晚了。
时听鹿叹了口气,手掌覆在他胳膊上,柔声说:“阿泽,你只有真正失去过一次,以后才会学会珍惜。”
“如果你对左左不是真心的,就不要把她拉进你的世界。”时听鹿语气认真,“你已经伤害一个女孩了,别再伤另一个了。”
“而且你已经长大了,国内和国外也不一样,如果你还没做好承担一份感情的准备,就守好自己的心,也守好和女孩的界限。”
“别把感情当游戏。”
程意泽缩着脑袋,沉默了许久。
干涸的喉咙溢出一个喑哑的字节:“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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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见深回了天悦府。
黯淡的书房里,只有亮起的电脑屏幕发出微弱的光。
他半撑着额,怠懒地陷在真皮座椅里,目光幽静晦暗地望着电脑旁的相册,那是唯一一张——他们一家人的全家福。
那是在钟玺刚怀上见清时,他们去相馆照的。
见清虽然是晚来得子,但父母都对他寄寓了很高的期许,日日夜夜盼着他的降生。
哪怕这个小东西分走了他本就为数不多的关注与宠爱,檀见深也真切期待着他来到这个世上。
一想到,他将会有个小自己十七岁的弟弟或妹妹,他心里就很奇妙。
他虽然面上不显,一直冷冷淡淡的,但他每天都在思考以后该怎么当一个哥哥,该教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