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小雨转烈,哗啦作响,雨滴在屋檐下连成线。
朦胧晕沉的光线下,两人无声地对视了一会儿,彼此眼睛都是一样的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檀见深喑哑着唤了她一声:“淇淇。”
时听鹿舌尖被吻得发麻,出声时尾音都是颤的:“……嗯?”
他垂下头,将脑袋埋在她半露的胸口,语气闷闷的有些懊恼,压抑着克制:“……我还是没准备。”
时听鹿这次秒懂。
也是,他们还在节目里,外面不知道多少摄像机。
谁能料到两人会情难自持,发展到不可收拾的一步呢?
时听鹿终于找到了‘报复’他的好机会,眯着眼笑起来,声音又软又绵:“谁让你非要跟我睡一张床?”
檀见深咬了她一口,缓缓撩起眼皮,幽幽地注视着她,眼尾微挑:“你敢说,你不想吗?”
时听鹿被问得面红耳赤。
她想,但她不可能承认的。
女孩子要矜持。
她张了张唇,刚要反驳,就倏地大脑一麻,身子过电似的战栗了一下。
……他竟然隔着那层小布料,抵了她一下。
时听鹿浑身绷起,脚趾蜷缩,将床单蹭出一片片褶皱。
檀见深却在这时抬起头来,倾身覆到她耳边,低哑沉欲的嗓音带着点恶劣笑意,缓缓吐出五个字。
“……”
时听鹿仿若浑身都被这五个字烧着了,她耳廓发烫到惊人。
她……万万没想到,檀见深嘴里也会说这种荤话。
难道男人在床上都会这样……判若两人吗?
“淇淇,”檀见深薄唇蹭了蹭她粉红的耳垂,气息灼热,嗓音低沉蛊惑,“帮帮我,好不好?”
时听鹿大脑早已停止运转,完全丧失反应能力。
她眼睫颤了颤,水雾朦胧地望着他,没有说话,檀见深当作她默认了。
于是牵住她手腕,顺着他裸露的腹肌和人鱼线,一路摸下去。
直至……
时听鹿手心微蜷,通红着脸别开视线,望向外面。
连绵雨雾弥漫整块玻璃,隐约倒映着房间内交叠在一起的两道身影。
……
结束后,檀见深抽出床头柜上的纸巾,随意擦了擦两人的手指,然后抱起她走到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