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哥,我实在想不通,你是怎么确定顾队长就是七岁时候遇到的那个姑娘的?”

宋晏辞又一声冷哼:“这你就不懂了,郎警官的葬礼后,我就跟顾爷爷建立了深厚的情谊,我当然看了顾己小时候的照片啊。”

“那我还有一个问题。”

宋晏辞翻了个白眼:“Say Say Say!”

江礼问:“那如果菜鸟和青海湖边遇到的小姑娘是两个人呢,那你怎么办?”

宋晏辞皱起眉:“这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呀!”江礼义正言辞:“二叔和干爹教育我们,人不能既要又要,你不能两个都想要!”

宋晏辞叹了口气,他语重心长,苦口婆心:“江礼,咱们这一辈子,会遇到很多惊艳的人,七岁时候的那双眼睛之所以能惊艳到我,是因为它让我对自由这个东西具象化了,那么小的人可以控制着一匹烈马肆意奔腾的野性,对常年生活在城市里的我来说,那是一种向往,是欣赏,况且我才七岁,我懂什么喜欢不喜欢爱不爱啊,七岁我就情根深种啊?”

江礼还不算很明白:“那菜鸟呢?”

“不可否认的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产生兴趣,不外乎是起源于各个层面的惊艳,当我对菜鸟产生兴趣的时候,我已经有独立思考的能力了,随着了解,我对一个人产生情愫,这很正常,因为我的喜欢除了一开始的惊艳,还有很多细碎的东西在支撑,跟七岁时的惊艳是不一样的,我只是运气好,年少时惊艳我的眼睛,跟后来我喜欢上的人是同一个。”

江礼可算懂了:“那晏哥,如果那双眼睛的人是另外一个,你也不会喜欢她,只会欣赏她,是这个意思不?”

“废话。”

宋晏辞失笑不已:“我就算现在去青海湖,一定还能遇到那样目光肆意和张扬的小姑娘,拥有那样眼神的小姑娘在那里有很多,我对谁都动心去?那犯法的好不好……”

只是在他对自由还只是有一个模糊的框架的时候,最先遇到的那个足够让人震撼的眼睛,又那么恰恰好的,是他后来喜欢上的人。

江礼有点憧憬:“晏哥,你什么时候也带我去青海,我也想惊艳惊艳。”

宋晏辞敷衍:“等我闲了吧,你还是晚点惊艳吧,这东西可遇不可求。”

两个人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快到家的时候,宋晏辞接到李重光的电话。

他脸上的松弛顿时收敛了下去,接电话的时候声音都认真了许多:“有情况?”

李重光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喑哑:“嗯,有点线索,应该可以帮上你那个朋友的忙。”

宋晏辞眉心一拧:“你受伤了?你现在在哪儿?”

“小伤,不碍事。”李重光说:“我自己就能解决。”

宋晏辞不放心:“我现在过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