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晏辞说:“不是因为我是宋家人,我的路走的才顺畅,生活上我的家庭的确给了我便利,那是我的父辈为我创造的便利,我没偷没抢凭什么不能用?最重要的是,刘女士,抓你们的时候,我和大家一样,都是两条胳膊两条腿在往前冲,我想你们也不会因为我是谁谁谁的儿子,打在我身上的枪子就比别人少两颗吧?”

“你永远也不会明白。”

听完他的话,刘茹心的嘲讽反而更甚:“你根本就不明白,这世上有些人,是根本没有资格选择自己走什么道的。”

顾己忽然开了口,她说:“那拐卖妇女儿童呢?这也是你那条道逼着你不得已而为之的吗?”

刘茹心猛地朝她看过来,目光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惊讶。

就连宋晏辞都有点惊奇。

顾己目光冷然,淡然中带着嘲讽:“从泥潭中挣扎出来,又把无辜的女人和手无寸铁的孩子拽入深渊,你有什么资格来抱怨自己的出身?是因为身不由己被逼无奈吗?是有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着你去伤害那些人吗?”

刘茹心恼然而又憎恶地看着她。

顾己嗤声一笑:“当然不是,分明是你的贪欲和狠毒在作祟,你巴不得这世上的人都去感同身受你曾经遭受过的痛楚,你也痴迷着那些伤害过你的人的地位,你不是恨,你只是迫切而又癫狂地想成为可以随意把握他人生死的,那个所谓的王者。”

她把刘茹心推进车里,上身倾进车里,目光灼灼:“所以你哪来的资格抱怨?你们这些人的坏,不是投个好胎就能行的。”

顾己要退出去的时候,刘茹心急切地问她:“你怎么知道的!”

“眼睛看到的。”顾己根本没有跟她解释,退身出去关上了车门。

车门嘭的一声关上的那一刻,她心里舒畅无比。

她转过身,对上宋晏辞清明晶亮的目光。

“最烦装逼的人。”顾己翻了个白眼:“装什么逼不得已,这世上逼不得已的人多了去了,一个毒瘤子有资格谈这个吗?还是想想自己还能活多久吧她。”

后续赶过来的同事上车押送刘茹心回去,宋晏辞和顾己往另一辆车里走,宋晏辞问:“你怎么知道她除了贩毒还涉及人口拐卖的?”

戚铭已经坐在驾驶位上招呼他俩了,顾己拉开车门上去,坐定了才说:“昨天晚上去找阮兰英的那个人,我跟你说过,我分不清对方到底是男是女。”

宋晏辞神色认真起来:“是刘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