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己喔了一声,蹲在地上小声地叫着飞龙的名字,果不其然,叫了十来声后,就看到一颗圆润的小脑袋从桌子底下探了出来。

顾己一乐,扫了一圈找到它的猫粮和罐头,非常大方地拿了个罐头过来,还以为要哄一会儿呢,结果罐头刚在地上磕了两下,那小家伙就已经喵呜着飞过来了。

“你吃的这么好啊。”顾己试探地摸它的脑袋,又用罐头引诱着它,没几下这小家伙就已经在顾己怀里打滚了。

它狼吞虎咽地吃着罐头,顾己坐在地上轻轻点着它的小脑袋:“小飞龙啊小飞龙,你知不知道爷爷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啊?”

小家伙吃的忘我,除了两声护食的呜咽声根本就懒得搭理她。

顾己无奈地叹了口气,她起身准备去给小飞龙的猫碗里加猫粮,加好猫粮放好猫粮袋子的时候动作忽然一顿,目光朝着顾怀山的书桌看了过去。

谨慎如顾怀山,他书房的抽屉是不可能开一个缝的。

顾己朝门口看了一眼,迟疑了几秒后次往书桌旁走了过去,并且拉开了那个虚掩的抽屉。

那块带血的红布映入顾己眼帘,她甚至不用触摸,更不用去闻就能够确定那是被血浸透的。

看到红布上的洞的时候,顾己轻拧眉头,短暂的沉默后,她拿出了那块红布。

顾怀山将这块红布放的非常妥帖,因为顾己知道,这个抽屉里放的都是顾怀山非常珍视的东西。

小飞龙吃完了罐头,圆脑袋蹭着顾己的脚踝喵喵叫,顾己双手捧着那张小小的血布,视线下移看到了红布下的照片。

那张照片顾己看过很多次,她甚至还记得那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拍那张照片的时候是什么天气什么氛围。

那是顾海潮和郑前进他们几个人唯一一次全员来西宁过年的那一次,相机还是爷爷从照相馆借来的,照片上是顾海潮,孟国强,郑前进,郎志强和爷爷。

因为那张照片意义重大太过珍贵,所以当时还是小屁孩的顾己都没有资格进入相框里,后来这张照片在爷爷卧室的床头柜放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爷爷又把照片收了起来。

顾己眉头又是轻轻一蹙。

她心里的一条线猛地连了起来!

这张照片从床头柜撤下去的时候,正是孟叔叔牺牲不久后!

孟国强,孟淮之,同样的姓!西宁,故人,警察,梦想,精心设计过的身份和父母,墓碑上和孟淮之全然不同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