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后跟不知碰到什么,我一阵惊叫,身体不受控地向后仰朝地面跌去。
电光火石间,我看见男人原本板着的脸在见我摔倒时面上的慌乱尽显,如百米冲刺般冲过来拦腰抱住我,扣着我的后脑勺,和我一起翻滚在地。
再一次,我躺在坚硬的地板上胸腔内仿佛有一万只奔腾跳跃的小鹿即将破胸而出,伴随着男人压在我身上那熟悉的重量,几乎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昏黄的小夜灯下,两道身影交叠拉长印在墙壁上暧昧至极。
周禀琛的鼻尖触着女人小巧硬挺的鼻尖,微妙的触感一下下穿透肌肤撩动他的心弦。
这一刻,他想起了那一夜,他也是将初愿抵在沙发上如此心跳如擂鼓。
即便当时她的唇干燥灰白,味道很冲,但他依旧不可抑制地想去吻她。
一如现在,昏黄的灯光落在身下女人精致的小巧面庞上,海藻般的长发铺洒在地板上,映衬得她光洁泛光的脸蛋愈发小巧,粉嫩的唇更加水润光泽,如抹了掺杂毒药的蜂蜜。
令人欲罢不能,想尝上一口。
小主,
脑中闪过白日里她在他的手上浑身颤抖的模样,那时他就想撕开她唇上的胶带,狠狠吻上去。
当周禀琛强硬地从记忆中抽离时,他蓦然回神睁开眼,发现自己竟就这么扣着身下女人的后脑勺,真真实实地吻在女人唇上,如饥似渴般深吻着。
他的大脑如同宕机般没有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时,抛下一句“对不起”整个人迅速从我身上弹跳起身,转而仓皇飞奔进卫生间,“砰”一声关上卫生间门,再也没出来。
我躺在地上,摸上我还残存他的味道的唇,脑中隐约闪现出白日里他在车上对我做的那些事。
原来,那些都是真的!
一时间,我脸上一阵燥热,直接红到了耳后根。
耳边骤然响起季临霆再也绷不住的嚎啕大哭声。
我循声望去,发现他整个灵魂蜷缩在角落抱成一团哭得肝肠寸断。
这一幕,竟像极了当年我的灵魂蜷缩在手术室一角,崩溃无助地看着他和乔芷纤滚成一团。
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与恰好开门出来的周禀琛四目相对。
他此时好像已恢复了以往冷漠疏离的模样,丝毫不见刚才情难克制的失控模样。
要不是他原本蓬松的额前碎发被打湿一片,我还真以为他刚才对我做的那些事是场梦。
“刚才的事以后都不会再发生,你别多想!”
他哑着声音开口,声音冷冽,好像在同下属下达命令。
我了然地点了点头,似笑非笑道:“哦,如果再发生呢?那我是不是可以多想?”
我还想再多说两句逗一逗他,结果他一个眼刀过来,直接吓退了我口中其余调侃他的话。
他再次沉着脸走来,从怀里抽出一张照片递到我面前,神情严肃且认真,“你认不认识这孩子?”
我接过他手中的照片,被他认真的态度所感染,也仔细端详起照片中的小男孩来。
姚梓彤的记忆一幕幕在我脑中滑闪而过,蓦然定格在她十七岁那年,在租住的公寓楼下公园里捡到姚易枫的那一幕。
记忆里那个浑身脏兮兮的小男孩与照片里的男孩渐渐重叠。
“这是姚易枫小时候?”
我脱口而出,再看向周禀琛时眼底满是疑惑,“他到底怎么了?”
今天白天发生的事,不用想我都知道,姚易枫好像和所有人印象里那个废材的养子模样不同。
他不仅是个练家子,还是个手段狠辣心智成熟的伪装者。
周禀琛继续抽出一张照片,放到我眼前。
照片里是一个有着如鹰隼般凤眼的男子,他抱着尚且五岁却浑身是血满脸麻木的小姚易枫,脸上却洋溢着激动且满意的神情。
我一眼就认出了照片上的男人。
那就是当年在缅北时只手遮天后来又狡猾逃离的基地老大T神!
下一秒,周禀琛的一番话更是如惊雷般在我脑中炸响。
“姚易枫其实是照片中这男人的亲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