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索性不纠结了。
反正她会忘记就说明这件事本身不重要。
重新回到卧室后,赵慕予拉上窗帘,往床上一倒,打算再补补觉。
不料空调刚打开,房门又被赵母推开,听她问道:“对了,我昨天还没来得及问你呢,你这段时间见过小江吗?”
“没……”赵慕予下意识就想否认。
可转念一想,万一她妈昨晚看见了什么,那她岂不是当场被打脸。
为了保险起见,赵慕予收住说了一半的话,先反问道:“你突然提他干什么。”
“也没什么。”赵母没听出不对劲。
她说了说原因:“就是前几天,我和你爸还有你江叔不是去看了他最近新上映的那部电影吗,回来路上一聊,才发现咱们上次见他已经是前年的事了。哎,你说当年是不是还是不应该让他进娱乐圈。钱倒是赚够了,可他现在完全没时间享受生活。还是说他还生他爸爸的气,所以不愿意回来?”
赵慕予本来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可听到后半句,她昏昏欲睡的大脑清醒了几秒。
在她认识江舟池的十几年里,他大多时候都活得像一条野狗,沉默锐利,不怎么在乎自己的一条命,就算有朋友也习惯独来独往。
她只在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个夜晚见过他的伤口,关于他的家人。
至于这道伤口如今有没有愈合,她无从得知,但又不忍心看赵母为这事儿操心,于是象征性地安慰了一下:“没事,等他过气了,就能经常回来了。再说了,他现在这样,总比既没钱又没生活的打工人好吧。”
“……你这张嘴啊,真不知道随了谁。”赵母丝毫没被安慰到,也不意外赵慕予对江舟池没什么好话。
在她的眼里,俩人的关系一直像读书那会儿一样,一个看对方不顺眼,另一个无限包容。
“那他爸爸下下周生日,他回桐市吗?”赵母又问。
“不知道。”冷气开始发挥作用,赵慕予卷起被子,准备就寝,“我又不是他的助理,哪儿知道他的行程安排。”
赵母却不死心:“你问问他不就知道了。”
赵慕予的态度也很明确:“不想问。”
她平时没招惹江舟池,这日子都过不安宁。要是主动去找他,鬼知道他又会怎么折磨她。
她吃饱了没事干才干这种蠢事呢。
赵母一听,也没逼赵慕予,很干脆地放弃了:“好吧,不问也行,那我要和你聊一聊相亲的事了。”
“……”
话音一落,赵慕予立马从床上坐起来,和赵母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