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江舟池听完,如同听了一个什么笑话,眉梢轻挑,用词很礼貌,语气很冷淡,问她:“请问你现在是在用什么资格管我。”
赵慕予:“……???”
怎么又把话题绕回到“资格”上了。
就为了报复她刚才的那句“假资格”吗?
赵慕予一噎,明明应该生气,却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当年和江舟池第一次一起上学的事。
那时候,她要求他不准在外面说认识她,结果在公交车上被他怼了一句“我认识你吗”。
现在的状况简直就是当年的翻版。
赵慕予意外,又不意外。
对于江舟池的锱铢必较,她已经领教过很多次了。
在外人看来,他是个情绪稳定的人,因为对所有事都不在乎,也就很难产生什么情绪波动。
可他总喜欢对她斤斤计较,每次因为她的一句话生气,也从来不会直说,只会用同样的方式让她感同身受。
赵慕予心里清楚,不解决“资格”的问题,她今天是走不出这个小木屋了。
于是她不再对此避而不谈,也懒得废话,直接让江舟池开条件:“说吧,我要怎么做你才愿意和我分开出去。”
可江舟池没有回答,只半敛着眸,睨着她,反问道:“我现在有资格管你了吗。”
赵慕予:“……”
她知道江舟池的执拗劲儿又上来了,被他磨得没了耐心:“你到底想管我什么。”
江舟池:“刚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
赵慕予:“……”
还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啊,非要听见她的回答才行。
赵慕予是一个特别随遇而安的人。
可江舟池总能激起她那少得可怜的胜负欲,要不是场合不对,她恐怕又和他硬碰硬了,但这会儿只能顺着他的意,回道:“昨天穿的不是这一件。不是。行了吧。”
闻言,江舟池松散了神色,没说话了,只抬起左手朝她伸去。
赵慕予一看,立马条件反射地捂着脖子,以最快的速度往旁边迈了一大步,一脸警惕地盯着他:“我不是都回答了你的问题吗,又想干嘛。”
小木屋的门重新缓缓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