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和江舟池之间刚破冰不久,就去了外婆家。
等到在乡下疯玩了一个月,回到桐市,再见到江舟池的时候,她突然间丧失了和他说话的能力,又或者说是相处系统紊乱了,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好好和他说话,还是和以前一样怼天怼地。
那段时间,她觉得她和江舟池的关系简直可以用刘海尴尬期来形容。
不过,从头到尾,尴尬的只有她一个人。
江舟池对她倒是一如既往的……奇怪。
“要开始录制了哦,赵老师。”施沛和摄影组沟通完回来,一看赵慕予还坐在车上,敲了敲车窗,提醒她。
赵慕予漫游的思绪回到地球,一看,见已经抵达目的地,立马回过神,下了车。
上次录制的时候还是初秋。
只不过半个月的时间,空气里已经有浓浓的炒板栗和桂花的香味了。
赵慕予拖着行李箱,走到小区门口,没找到江舟池的身影,也没有先进去,而是和自己的行李箱一起,站在小区门口等他。
可是,同样是等待,却和第一次在美术馆里等闫卓的感受截然不同。
这一次,赵慕予一点儿也不觉得难熬,专注地低头踢着地上的小石子儿。
在她快要踢光脚边小石子儿的时候,头顶压下了一道熟悉嗓音,被午后的太阳晒得松散懒淡,问她:“你这是在拿石子儿撒气吗。”
话音一落,赵慕予正要落下的脚尖停顿在地面。
她抬起了头,在一阵秋风里,撞进了一双乌黑眼眸。
阳光被桂花树叶层层筛选,变成斑驳树影,落在了他的脸上,却不损他的气质分毫,头发还是很随意的样子,但看起来比上次状态好一点,最近应该有好好睡觉。
确认完毕,赵慕予收回了视线,觉得江舟池这话是在给她扣一个莫须有的帽子,回道:“我有什么气好撒的。”
江舟池:“我迟到的气。”
按理来说,这种情况通常都会客套一下说“你没迟到是我早到了”。
但赵慕予不按理说,听了他这番很有自知之明的话后,“哦”tຊ了一声,假装看了一眼时间,一本正经道:“确实迟到了。迟到了十三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