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苦主的死因就在头上。果真是凶杀,瞧这伤口的模样,凶器是棍子一类的东西。”夏惊秋道。
“这什么仇什么怨啊。打了一棍不算,还要把人掐成这样!”许一旬掐着脖子自顾自地嘲讽道。
娄简看着头骨出神,像是有别的主意。
“你在想什么?”夏惊秋看着出神的娄简问。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要说奇怪的地方嘛………一个富家小姐,从哪儿结识与他有深仇大恨的男子?”夏惊秋捶着眉心,“不行,既然是凶杀,我得速速呈报县令,让他出面调和,与牛首县共办此案。”
说干就干,他刚起身想走,脚下便传来小狸奴的叫声。
二五在竹篓之中睡了一夜,眼下正是活络的时候。它前肢伸展,顺着夏惊秋的臂膀爬了上去,用粉嫩的小耳蹭着他的脸颊。
许一旬调侃:“奇了怪了,这狸奴竟然会喜欢你。”
夏惊秋也觉得奇怪,狸奴睡醒不寻主人,反倒找起自己来了。
二人盯着二五,全然没有发现,娄简正一脸坏笑地看着夏惊秋。
她数道:“三,二,一。”
夏惊秋应声倒地,全然没了知觉。二五用后脚扬起尘土落在夏惊秋脸上,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向娄简,围着主人轻唤了两声,像是讨要夸奖的孩子。
许一旬惊讶地合不上嘴:“这这这……你你你……他他他……”许一旬指着地上的人问,“他死了?”
“不过是中了迷药而已。”娄简耸了耸肩。
“他,他,他可是朝廷命官!”
“我知道啊。”娄简满不在乎。
“你怎么敢下药。“
“谁瞧见我下药了?怎么下的?下了什么?”娄简摆出一脸无辜的样子,“放心,出了事,我担着,断然不会连累你的。”她笃定道。
许一旬话到了嘴边却不知道怎么说:“他什么时候中的招?”他摸了摸自己问。
二五端坐在原地,一脸骄傲。用眼神回答了许一旬的问题。
“方才,二五在他身上时……”
娄简点了点头。
“你,你这……他,我,这……这大冬天的,他会不会冻死?”
“篝火烧得旺,不会有事的。”
“你干嘛非得迷晕他!”
“这小子太麻烦了,陈县令不想插手此事,他却偏偏要管,若是让他前后使唤,我这验书可就送不到县令手里咯,等他一觉睡tຊ醒,尘埃落定。”娄简将大氅盖在夏惊秋身上,背起竹篓道,“后会有期了,夏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