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简也是第一次瞧见他这般猥琐的模样,忍不住好奇,多看了几眼。夏惊秋视线扫过娄简,扬头问:“这张如何?”
“好看,不过哥儿是要挂在屋子里把玩的,画中人日日哀愁,哥儿瞧着不会厌烦吗?”娄简回答。
“说得也对。”夏惊秋摆了摆手,示意小厮展示第二张。
店家道:“第二幅,万山朝贡。绘的乃是凉州凉州山脉,笔墨之间黄沙卷天漫地,别有一番风味啊。”
夏惊秋摆出一副懒得抬眼的模样,问道:“阿简,你可喜欢?”
“惠先生的画作果然名不虚传。若是论起山水来,奴家还是喜欢徽山。”
店家见买卖又不成,轻啧了一声:“郎君买画,还是要随自己的心意才好。”
“阿简的心意,就是我的心意。”
“二位这是……”
“我家这婢子也是丹青好手,我呀……投其所好。”夏惊秋朝着店家使了个下作的眼色。
“哦!我懂了,是郎君的心头好吧。”店家打量着娄简问,“是在下没有眼力见。”
夏惊秋伸出手,一把将娄简拉到身边,环住腰肢:“坐这里,看得仔细。”
娄简故作娇羞,嗔怒道:“哥儿,有人。”
“郎君,娘子瞧第三幅。苍荷图。绘的乃是夏末秋初的荷塘,笔墨苍劲有力,两位瞧这荷叶的卷边为焦,浑然一体。”店家不忘问道,“娘子觉得如何?”
“好看是好看,可同那第一幅画一样,寓意不好。”
“罢了,我们再四处看看吧。”夏惊秋作势要起身。
店家上前按住夏惊秋:“别别,郎君稍安勿躁。”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像是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凝眉道,“几位稍坐。”他带着小厮们转身而去。
许一旬瞧着几人离开的背影,心中生出了疑惑:“神神叨叨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丹青的事,我不太懂,你有什么看法?”娄简歪着头,一脸好奇。
夏惊秋收回了手,往边上挪了挪,侧过脸去:“慧光绍的画……山水花草的确是一绝,不过工笔人像更胜一筹。若不是用画卷裱着,那画中人像是真真切切坐在我眼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