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临鸢满意地笑开,“那便好。”
目的达成,赵临鸢这才回身走向褚瑟,可说话还是阴阳怪气的,“三殿下好不容易受了伤,需要好好休养,那些闲杂人等,本公主认为可以自行退下了。”
好不容易受了伤……这话说的。
还闲杂人等……这话说的。
尽管赵临鸢言辞犀利,可因着她是这承欢宫的未来王妃,底下的人也不敢不听话。
场上被诡异的气氛笼罩着,扶欢只好识趣地携一众宫人退下,瞧见她走远,本来扶着褚瑟的内官才将他交给了赵临鸢。
“公主,三殿下毕竟受了伤,就算您有脾气,也还请以照顾殿下为先……”
“你这是什么话?本公主难道还会趁着你们殿下受伤便耍脾气不成?”
赵临鸢看向了说话的那人,脾气一上来,力道便大了几分,“把他交给我。”
正说着,她从内官的手中接过了褚瑟的一只胳膊。这一接才知道,他的身子竟是那么沉重,一下便跌入了她的怀中。
“三殿下……”
赵临鸢始料未及,反应过来时立刻使了全力,稳稳地扶住他。也是到了这一刻,她才明白过来那内官话中的意思。
褚瑟看起来只是受了些轻伤,但实际却比她看到的重多了,一路走来,他强撑着在众人面前装出没什么大碍的模样,可到了赵临鸢的怀中,他便再不伪装,将一身是伤的自己完整地交给了她。
“他……”赵临鸢无措地看向内官,眼神里流露刚才对他狂妄的抱歉之意,放低了姿态问:“他伤得很重吗?”
内官道:“公主别担心,三殿下没有性命之忧,也没有伤到筋骨。虽然只是皮肉伤,但那褚离歌是找准了地方下手,让殿下吃了不少的苦头。殿下让小臣一路替他掩饰些,直到交到公主的手中,方可离去。”
赵临鸢咬了咬唇,后悔自己将才错误的判断,才让他多忍耐了这么tຊ久。
她揽过褚瑟的一只手,轻声问:“你伤在哪儿了?”
褚瑟摇了摇头。
赵临鸢竟有些急了,“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如何才能不弄疼你……”
褚瑟还是摇头,她这才意识到,他甚至连说话都费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