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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殿下!”
清晨,殿外有叩门声传来,是扶欢的声音。
待得扶欢走进,看到他们丝毫未动的妆发,她的眸中有几分复杂的思绪闪过,被赵临鸢看在眼里,面上扯出了一抹凉笑。
“殿下,扶欢已将刺客的身份查明,还请殿下移步查看。”这一次扶欢的话语坚定,少了昨日那份唯褚瑟之命是从的意味,坚决地想要避开赵临鸢之后,再将此事呈禀。
褚瑟看到扶欢的态度便猜到些许可能,于是眸色复杂地看了看身旁的赵临鸢。
赵临鸢喝了一口茶,说话时讽刺意味浓烈:“既然扶欢有话要同殿下说,殿下还不去,留在我这里做什么?”
褚瑟听出赵临鸢这话中的不满,便看向扶欢,态度同样坚定:“不必,就在这里说吧。”
这场刺杀并非是冲褚瑟来的,赵临鸢才是背后之人重创的目标,最好能将她弄得重伤不起,和亲无果。奈何赵临鸢武功高强,更有褚瑟从旁协助,对方没有得逞,可也没有给承欢宫留下什么行刺的证据。
幸得扶欢心思细腻,从伤亡的刺客中寻到了些蛛丝马迹,甚至与三殿下的这位未婚妻有关,这便是扶欢对赵临鸢有所戒备的原因,可褚瑟偏不避着她,扶欢只能无奈。
“殿下,这拨刺客的功夫有些像朝中重臣培养出来的死士,谁人皆知朝中重臣大多是翊王殿下的党羽,表面上看,这件事确实像是翊王殿下的谋划。但扶欢找人验过这些死者的兵器,分明是来自昭云国!若是如此,这场行刺分明是昭云国的贼人所为,意图栽赃嫁祸南霄宫!”
“昭云国?”在扶欢汇报的时候,赵临鸢手中的茶杯叩到了桌上,杯中的茶被溅出了两滴,“这场刺杀是冲着承欢宫而来,扶欢啊,你的意思是说我昭云国不惜搭上本公主的性命,也要刺杀三殿下吗?!”
“鸢儿,扶欢不是这个意思。”褚瑟适时地扯了扯赵临鸢的衣袖,阻止她对扶欢继续发难。
可扶欢偏不肯罢休,继续道:“昭云国是否会伤公主,婢子不知,但这场刺杀与昭云国脱不了干系,只怕公主不会全然不知情吧?若是公主与昭云国之人勾结,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合作,婢子也很难再查探下去。”
“扶欢!”褚瑟急了,立刻打断了她。
“合作?”赵临鸢瞧了瞧似是为三殿下义愤填膺的扶欢,便再不与她打哑谜,“你说的是哪次合作?是殆夷国对相朝发兵,可对方背后指使却是昭云国王室的那次合作吗?扶欢啊,你该不会是怀疑本公主意图对相朝不利、对三殿下不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