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禹华在旁呵斥几声,却根本无用。
沈青黛问:“这两个是什么人?怎么打起来了?”
管家看着两人回道:“那个穿黑衣的狗东西,自我们二爷名气日盛以来,屡屡造谣污蔑。前些日子,他趁着二爷出门,身边没有几个人,往二爷身上扔臭鸡蛋。对了,他还时常在不同场合辱骂二爷。”
沈青黛微微蹙眉,这人瞧着也不小了,怎么如此轻率。
“那个灰衣的,倒是一直敬重二爷,就是……敬重得有些过分。他时常跟踪二爷,有几次都给二爷吓得不轻。他这个人,最容不得别人说二爷半句不好。”
赵令询冷言瞧着两人,并没有上前。
灰衣男人高马大,很快占据上风:“梦柳公子已经身故,你还揪着不放。再敢让我听到你胡言乱语,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黑衣男虽然被压制,却丝毫不惧:“就算打死我,我也要说,杜禹秀就是徒有虚名,沽名钓誉之辈。大宣的画圣只有一位,只能是莲衣公子。”
沈青黛:“……”
她突然想起了一个经典问题。
若是谢无容和杜禹秀同时掉进水里,她到底要救谁?
第22章 蜉蝣之羽06
若是谢无容和杜禹秀同时掉进水里,她到底要救谁?
这个曾经致命的问题,随着梦柳公子身故,一切都戛然而止。
杜禹华脸色铁青,也不顾中亭司的几位在场:“去,去把他的嘴堵上。”
几个家丁慌忙上前去制住黑衣男人。
灰衣男子见死对头被按着,呸了一口:“就应该把他抓起来,跪在梦柳公子灵前忏悔。”
“你也闭嘴!”杜禹华依旧没有好脸色。
他转向赵令询:“让大人见笑了,照理不应当在大人们面前动粗,可今日舍弟身故,实在不忍再让他亡灵受此打扰。”
沈青黛抢道:“应该的,应该的,逝者为大。”
赵令询自然不会驳沈青黛面子,只是淡淡道:“杜大公子,方才在画室,我们发现有些疑点,还要府上配合,恐怕要在府上走动一番,不知你意下如何?”
杜禹华点头:“大人随意,我也想早日查出缘由,给舍弟一个交代。”
赵令询锐利的目光扫过门口的两人:“他们两个,一并带下去审问。”
正厅被用来布置灵堂,两人被带到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