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令询眉头蹙起,这帮人,让他们盯着有无人进出,他们只盯着出的,却没人留意进的。
沈青黛接道:“郎中?是一贯用的郎中吗?”
杜禹华点头:“没错,这些年,都是刘郎中帮着舒锦一起来诊治。你们不知,舒锦她常年与舒钧相伴,久病成良医,也懂些医治之法。”
沈青黛想了想:“能否劳烦管家带我们去一趟表小姐的院子。”
杜禹华一愣,虽不知他们这是何意,依旧点头答应。
他们来杜家数次,这是第一次踏足戴舒锦的院子,还未进院,便闻到花香中混合着一股药香。
戴舒锦正坐在廊下,抬头望着天空,像被抽走了魂一样,双目失神。
戴舒钧就坐在她的身侧,静静地陪着她,正像小时候那样,他们相互依偎,相互取暖。
听到动静,戴舒钧缓缓转头,冷漠的目光扫过三人后,艰难站起。
“你们来此做什么?姐姐这两日休息得不好,若无要紧之事,还请大人改日再来吧。”
他淡漠中带着坚决,沈青黛一时楞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赵令询长腿一迈,站在戴舒钧面前:“中亭司问话,任何人不得阻拦。”
“大人,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吧!”廊下的戴舒锦幽幽开口。
赵令询也不客气,直接问道:“昨日,你们都在何处?”
施净一脸不解,杜禹华方才分明说过,他们请了郎中来瞧病,为何赵令询还要问。
戴舒锦软绵绵道:“昨日,小弟身体不适,请了郎中来医治。”
赵令询不动声色问道:“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令弟的病,你也能医治,既然你能医治,为何还要请郎中?”
戴舒钧一脸不耐:“姐姐这两日身体不适,我虽病得突然,但不想姐姐劳累,有什么问题吗?”
见他们不信,戴舒钧便道:“你们若是不信,可以叫院内的下人们过来,一问便知。”
赵令询果真把院内的丫鬟小厮召到厅前,一一询问后发现,当日的确只有郎中进出。
待问到最后一个丫鬟,他们终于得到了一个细节,当日郎中过来替表公子看病,竟忘记带了一味药,曾出府回药铺取药后,再次返回杜宅。
三人还未从细节中品过味来,就听一声闷响,戴舒锦从美人靠上晕倒了下来。
戴舒钧转身便想奔过去,突然,他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