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身下马,把缰绳扔给门口的小厮,转身对上赵令询。
两人就这么站着,谁也没开口,一时僵持在那里。
平日里,沈青黛已经觉得赵令询有些冷清,冰山一般。可眼前之人,却仿佛是一块铁山。
冰山尚可融,铁山不可摧。
这个人从头到脚凉到骨子里,让人不寒而栗,沈青黛只觉强烈的压迫感让人喘不过气。
赵令询只是淡淡地对着他,像看清风落叶般寻常。
“周世子来了。”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满脸堆笑而来。
待看清门口几人,中年男人脸上的笑顿时凝住了。
这气氛,有些不对啊。
“这几位大人是?”
赵令询转身道:“我们是中亭司的人,看完介文加Q,裙八罢伞令七妻勿三陆听闻你家小姐丢失,本欲过来帮忙,看来是不必了。”
赵令询对着愣在一旁的沈青黛道:“走吧!”
“赵令询!”周方展突然开口。
赵令询脚步一停,却并未回头。
“钟家的事,轮不到中亭司管。下次,别再多管闲事。”
沈青黛下意识地望向赵令询,只见他嘴角一勾,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待已走远,沈青黛才道:“钟家小姐失踪,他们寻了两日都未曾寻到,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赵令询摸着额头,无奈道:“可惜啊,没能进去问问。若是周方展不在,我还能随便找个理由进去。他这一出现,钟府必定会有所防备,再想进去就难了。”
沈青黛有些不解,赵令询虽不似几年前那般豪横傲娇,到底也是个目下无尘之人,怎么对周方展,这么客气。
想到这里,她调笑道:“赵司正,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不然,怎么这么轻易就避让?”
赵令询苦笑一声:“哪有什么把柄,还不是因为钟小姐。”
沈青黛的心猛然一提。
施净推开沈青黛,兴奋道:“钟小姐,难道你们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
赵令询看了一眼沈青黛,有些小心翼翼道:“早几年前,我娘看上了钟家小姐,几次三番的邀请她上门。不过,我并无此意,当即收拾东西,去了登州。再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同周方展定了亲。”
当年赵令询去登州,借住在忠勤伯府数月,原来只是为了避开钟小姐。
也是,当年他那么骄傲洒脱的一个人,应是不想被儿女情长所束缚的吧。